你去当第一任布政使。”
当督抚他高宗本资历不够。
高宗本激动地磕头:“臣愿为陛下驱使!”
“第二件事。”
“臣发现西夷商人,并不愿意和大明贸易了。”
“臣还想从西夷商人手中买大批土豆呢,他们绝不同意,似乎对土豆极为看重。”
玉米种子应该够用了,只要先在各省培植,适应土地,慢慢杂交,一点点在民间推广,肯定是够了的。
种子不是拿过来就能用的,得先适应气候,从明年的新种子中,再推广才行。
所以朱祁钰是全国各省都分一些,就是用来培植。
至于土豆,那是人家的战略物资,大明得到,纯属意外,因为皇帝做的绝,把船扣了,人杀了,才得到的种子。
“西夷商人还愿意和大明合作才怪呢?”
朱祁钰很无语:“在大明的西夷,都被阉了入宫了,你这次又去暹罗抢人家一波,杀了多少啊?”
高宗本苦笑:“陛下,那是没办法的事呀。”
“朕知道,问问,杀多少商人啊?”
见皇帝没怪罪的意思,高宗本才实话实说:“臣估算,杀了大食、波斯等地商人,约有一万有余;西夷商人近两千人;东南亚商人近千人。”
他越说声音越小,担心皇帝真的生气。
朱祁钰却站起来:“拉梅萱没少赚钱啊?”
“啊?”
高宗本有点懵,啥意思?
“你个蠢货,你被暹罗王当刀使了,还不知道呢?”朱祁钰真想踹死他。
“陛下,如何当刀?”高宗本的思维和皇帝不一样,大明要的国威呀。
“商人什么最多?”
“钱呀!”
朱祁钰自问自答:“你杀了这么多商人,大明沾着一点好处了吗?”
“那些种子,是朕用丝绸换的。”
“花没花钱?”
“暹罗王呢?一人没死,守株待兔,赚了多少银子?”
“你个蠢货,还以为自己多英雄呢!被人当刀使了,这个黑锅还得朕来背!”
“你说朕冤不冤枉?”
皇帝这么一说,高宗本脸色发白,叩首求饶。
“下回长点脑子。”朱祁钰得把士大夫的思维掰过来,一切向钱看齐。
“陛下,当时那种情况,臣该怎么办啊?”
高宗本还埋怨呢,您说了的呀,种子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现在杀几个人您还不开心,为什么呀?
“蠢啊!”
朱祁钰急了:“把银子带回来呀!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咱们杀了人,打劫了人家,凭什么战利品不归咱们呀,蠢货啊!”
“啊?”
高宗本傻傻地看着皇帝,您这脑回路有问题吧?
我怎么漂洋过海的把银子带回来呀?
等等!
不是讨论不该杀商人吗?
哦,感情您不是觉得背锅了,所以不爽?而是觉得没捞着钱,才不爽的!
您这皇帝也太市侩了吧?
高宗本觉得自己很了解皇帝,现在发现,一点都不了解呀。
“对呀,杀几个外国商贾,算个屁啊。”
朱祁钰摊摊手:“莫说你把大食商人都杀了,你就算把整个大食给朕灭了,亡国灭种了,朕都不在乎。”
“但钱呢,朕没捞着好处呀。”
“凭什么黑锅让朕来背呢?”
“冯孝,让司礼监拟旨,让拉梅萱把朕的银子都吐出来!不给银子也行,给朕出五万船粮食,运送到广州来!否则,朕就派方瑛,把他抓到北京,朕问问他,为何不恭顺?”
高宗本都懵了,您是耗子给猫当伴娘啊,要钱不要命啊。
“皇爷,至于这么麻烦吗?”
冯孝觉得,还得从南京写圣旨,送到北京司礼监去,再发去暹罗,太浪费时间了。
“您直接下旨给方总督,让方瑛去解决呗。”
朱祁钰点点头:“不必告诉方瑛了,交趾督抚是朱英,朱英马上就要从山东卸任,去交趾,传旨告诉朱英就行。”
高宗本看到这对主仆,发现自己格局小了。
我还担心皇帝看不上暹罗土地呢。
原来皇帝看得上土地,看得上银子,就是看不上暹罗人啊。
还是您狠。
“陛下,那暹罗王可不好对付呀。”高宗本担心。
朱祁钰笑了:“高宗本,你还不知道吧?方瑛从老挝借了一块地,这块地呢,刚好和暹罗接壤。”
“咱们和暹罗,是邻国了。”
“朕已经下旨,在这块新地里,建立一府,以郝暄的字命名,郝暄出使老挝,拿下这块地盘,居功至伟。”
“暹罗王本事再大,在朕眼睛里,他也是猪狗一样的东西,不足一提。”
高宗本叩首:“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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