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欧罗巴、非洲、亚洲地形来看,印度得天独厚,占据正中间。
大明呢,太偏了。
就算加上美洲、澳洲,大明也无法成为世界中心的。
而大明想翻越乌斯贜去实控印度,根本不可能的,就算进入现代社会也做不到的,太远太远了。
既然无法实控印度,为什么不把印度变成烂地呢?
印度那么热,没有了充足的水源,就是一片干旱地,印度最大的粮仓旁遮普,就在印度河上。
再截留恒河水,让恒河平原减产。
印度河道都在乌斯贜上,大明随便改,印度就吃屎去吧!
等皇子成年后,把印度拆分成各个封国,再控制住印度的水源,印度就只能永远依附大明。
乌斯贜这块地方,实际效用什么都没有,但却是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这里面有整个亚洲最重要的水源,喇嘛教又有控制漠北的钥匙,还有将印度和大明阻隔的天然屏障。
大明能俯攻印度,印度只能仰攻大明,水源又控制在大明手里,他们蹦跶个屁啊。
“是老臣短视了!”王竑跪在地上。
朱祁钰将他扶起来:“王卿,您不是短视,而是没有将自己,视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说到这里,他环视诸臣:“你们都看到了朕的贪婪,却没看到朕的战略眼光!”
“朕将整个世界视为一个整体,又是一个个小个体。”
“大明是俯视全世界。”
“朕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而你们是代朕执掌这个世界的人。”
“谢迁王华提出来的外交论,归根结底说的是眼光,时代变了,你们该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这个世界。”
“而不是将眼光只看在大明一角上!”
“朕要将整个世界变成一盘棋,任何国家都是朕手里的棋子。”
“要有扶持,要有制衡,才能让世界维持平衡,大明才能当好这个霸主!”
“以前大明也是东亚霸主。”
“但大明从来没做过霸主该做的事情,所以大明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感极低!”
“那些没良心的附属国,前脚吃了大明的好处,后脚就把大明抛之脑后!”
“原因什么?诸卿知道吗?”
“因为大明太软!”
“没打到他们头上!”
“给个屁好处,直接打他们,索要他们的金钱!让他们给大明进贡,给大明服务!把自己当成下等人!”
“这才是霸主!”
朱祁钰语气激烈,旋即语气一缓:“但是,战争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这个时候,就要展露政治智慧了!”
“用外交的手段,怀柔一个又一个国家,把他们变成大明的狗腿子!”
“别把这些国家当成人,把他们看做一座座金山银山,动不动就收割一波。”
“但收割,不止打仗一条路,相反,战争是最落入下乘的。”
“要用政治智慧,要用外交手段!”
“把属于大明的利益,装进兜里,不属于大明的利益,分割开来,雨露均沾。”
“慢慢的,让这些国家彻底依附大明,大明对他们进行疯狂渗透,打断他们的脊梁,让他们从心眼里把自己当成奴隶!”
“依附的不是仁义礼智信,而是利益。”
“别跟他们讲书里的那一套,只讲利益,其次要讲信用。”
“但这个信用,是对于大明来讲的,比如说,他们欠大明的钱,那就得讲信用还钱;相反,大明欠他们的钱,我们凭实力欠的,凭什么要还?”
“利益,是外交中的最重要一环。”
说到这里,朱祁钰语气一缓:“诸卿,你们都是这世上绝顶聪明人,放眼世界,比你们强的,没有多少。”
“只是你们的思想太过于陈旧。”
“如今时代变了,大明以前闭关锁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现在不一样了,大明不能只吃饱,要吃好。”
“不是朕一个人吃,要让大明三亿百姓跟着吃。”
“以前吃土里刨食出来的一点粮食,现在吃的是列国的贡品。”
“永远记住,大明是世界霸主,站在世界顶端的人!”
“不止朕站在上面,你们,乃至民间百姓,全都站在上面!”
“三亿明人,站在上面!”
“下面的所有人,皆是为三亿明人服务的奴隶。”
朱祁钰话锋一转:“可是,怎么说服他们为明人服务呢?”
“诸卿,是不是需要讲一个故事呢?让他们深信不疑的故事,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东西掏出来,奉养大明?”
“该不该给他们灌输一套当奴隶的思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奉养大明?”
朱祁钰笑了起来:“张仪能逞口舌之快,骗来楚王六百里。”
“大明需要一万个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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