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处施展。
大明前路漫漫。
朱见漭在骑马的时候也不知该随波逐流,还是迎难而上。
而这个时候,朱佑梐正在和李东阳谈话。
“次辅,您对改革怎么看?”
朱佑梐问询道:“孤只是问一问,没有一定要改的意思,而是想问问您对大明的局势怎么看?”
李东阳也想看看太孙的想法。
他略微沉吟道:“今日的大明,和以前的大明不一样了,这是一个繁荣富强,且民智民风大开的时代。”
“老臣也看不透前方的路,以前的大明,千年如一日,吃喝拉撒而已。”
“现在的大明,日行千里,发展极速,谁也看不懂未来会发生什么。”
李东阳道:“国外无外患,国内一片祥和,堪称最好的时代了。”
“可花无百日红啊。”
“太子殿下想让一朵花常年盛开,这是不可能的。”
“陛下曾经构想过,未来,大明靠吸血藩国来维持自己的繁荣,可延续三百年以上的盛世。”
“可这在古代闻所未闻,秦楚之强尚且有衰落的一天,汉唐之伟大,不也走向了灭亡嘛。”
“反正老夫觉得不可能。”
“太子殿下是受陛下的影响,想为大明延续盛世三十年,就想到了改革。”
“可这改革呀,动的是所有人的命根子啊。”
“当时老臣就说,老臣宁愿死,也不敢改革,是不敢啊。”
李东阳看着朱佑梐,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殿下,哪有什么三百年盛世呀,大明能有这五十年盛世,就足以延续三百年国祚了,该知足了。”
两汉才四百年,大明也有四百年国祚,还怎么样?
朱佑梐并没生气:“次辅,孤知道皇祖父和父亲的想法,满朝公卿也是为大明盛世建功立业之人,这点孤心中有数。”
“除了改革之外,还有为大明延续盛世之法吗?”
李东阳看朱佑梐秉政。
这是一个文治武功的全才,别人也许看不到朱佑梐的打仗能力,但他看人是不会错的。
朱佑梐做事一板一眼,有条不紊,治政天赋不说多高,却是个合格的皇帝。
关键此人比他父亲更擅隐忍。
朱见漭满腔心思都写在脸上,谁都看得清楚,朱佑梐可不是,他总是笑呵呵的,和人关系都搞得很好,其实翻脸比谁都快。
“这话老臣不知该如何说。”
李东阳踌躇道:“按照陛下制定的策略,繁荣一时是能做到的。”
“可若按照陛下所说,政策要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节,是不可能的。”
“若一个治政高手,时时调节政策是好事,可到了一个臭棋篓子手里,可就是坏事了,朝令夕改是大忌。”
“其实,无论好坏政策,都会损一部分的利益,利一部分人的利益,天下百姓需要的不是好坏政策,而是一个安稳的政治环境,仅此而已。”
“再说了,大明所有一切都已经定型了。”
“想重新塑形,就要大杀一通,才能彻底清理,否则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盛世,无非是房地产撑着,只要维持房价不崩盘,盛世延续个十年应该没问题。”
“至于下次金融危机的到来,只要能度过,就能缓十年。”
“若度不过,按照陛下的构想,就将危机转移去全球,转移几次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来说去,李东阳说的都是车轱辘话。
朱佑梐对这个老滑头不满意。
这也是他父亲不满意李东阳的原因。
“近来填海工程也不顺利,您觉得追加投资,能按照工期完成吗?”朱佑梐又问。
“应该能的。”
俩人聊了几句后,李东阳便离开东宫。
李东阳又去养心殿拜见,朱祁钰正在屋檐底下晒太阳:“宾之来了?”
“陛下,您今日身体如何呀?”李东阳大声道。
朱祁钰有点聋了,轻轻点头:“今天好一些。”
老了后很少照镜子的朱祁钰,已经满脸老年斑了,牙齿没剩几颗了,说话也不利落。
“朕听说大冶军械厂出事了?”
“陛下,谁多嘴多舌的,扰了您的清净?”李东阳眼神凌厉扫过内侍。
全天下人都希望老皇帝熬住了。
只要朱见漭不彻底打消改革的意思,老皇帝就不能死,一旦朱见漭发疯,还需要老皇帝勒住缰绳呢。
“说说事吧,趁着朕这会儿还清醒。”朱祁钰声音很低。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工人操作失误,导致大爆炸。”
“闵珪已经亲自去大冶,调查此事了,请您放心吧。”
朱祁钰点点头:“朝瑛办事,朕放心。”
“军械厂这些年从来没出过事,所有流程都是朕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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