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嗤笑:“朕要死了,揭开真相,朕不怕,最多让朕今年就死,朕乃千古一帝,会怕死吗?”
老皇帝也有这么多钱,可他的钱却用在民生上,用在社会保障方面,用在全体国民上!
满朝重臣的家产,加在一起,和老皇帝总资产惶惶不可多让,你们却一分都舍不得放在民生上面。
而他的格局更大,已经不屑于和千古帝王争位子了,他要当至高神,永镇华夏的至高神!
朱祁钰很无耻的献祭了太子和满朝公卿。
“这意味着什么?”
朕是有钱,但朕的钱是全体国民的钱,朕不会挥霍,也不许任何人挥霍。
老皇帝家底儿过于丰厚,必须拿出来花掉,这叫有舍有得。
奈何他好大儿不同意呀,天天来哭诉,搞得他现在一步都不想出东宫了。
朝野上下都在忽视分配问题。
朱见漭看到了,但学不来。
“现实不让说吗?大明何时不让说社会现实了?”
踩着他们的名声,铸就自己的名声。
必须严查!
被背刺的滋味,实在不爽。
别忘了,朱祁钰有一双点石成金的手啊。
可谁敢报复老皇帝?
九十一岁的人了,你折腾他一下他就得死,他死了你九族就得陪葬,这老货纯属在碰瓷儿。
今年这场病,让朱祁钰看透了生命,他确实时日无多了,六十岁之前他从来不生病,六十岁之后一场感冒,最多一日就痊愈,八十岁时两三天也就好了。
朱祁钰在布局百年之后的事情。
最苦逼的是刘大夏,说好的咱们友好合作的呢,你不但把我抛弃了,还卖给了百姓!要挖我刘家祖坟啊!
你得到名声了,我呢?
刘大夏倒是不怕人戳他脊梁骨,但怕老皇帝忽然暴毙后,朝臣拿他当出气筒。
谁都怕他死。
可好大儿朱佑梐疯了,老爷子的遗产指望不上了,老爹就这点家产,都捐了后世儿孙怎么活呀。
搞得各家苦不堪言。
“儿臣没有意见。”朱见漭心思不在这里。
细想老皇帝的名声,就会发现,他尚且缺一环。
他坦然承认,社会分配的严重问题,跟他的政策有直接关系,他应该下罪己诏,可罪己诏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用的,而是逃避问题用的!
这次老皇帝铁了心要身后名了,也都明说了分配有巨大问题,显然是要杀猪了!
同时,拉近了老皇帝和四十亿国民的距离,让老皇帝和全体百官以及利益集团站在了对立面上。
“爹,儿子不是讨您烦的,您要做的大事吧,儿子也不敢反对……支持,支持,儿子都支持!”
“是官员本身有问题!”
“朕能踩他们七十年,今天还能踩着他们!”
论求生欲,还得看老爷子。
千万别忘了,老皇帝死了,朱见漭登基,朱见漭会不为他爹报仇吗?
大明一百多个藩属国,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害?
倘若朱见漭不能给天下一个最满意的说法,朱见漭的皇位也坐不住,必然世界大战。
实在没钱了,看见哪家公司赚钱,就想办法弄来,挥霍光了再说,我们祖辈功劳那么大,抢你点哪里错了?
这可动了资本的蛋糕。
“现在连朕说出来都不让吗?”
“没有!”
他自信没有任何皇帝,能做到他这一步。
宫中府中不可靠,就用暴民,先献祭自己的家财,再献祭了朝臣,把自己塑造成大公无私的皇帝形象,依托暴民的信仰之力,在宫中活蹦乱跳的。
晒完之后,一世英名尽毁。
朱见漭苦笑道:“但您能不能答应儿子一件事?”
真到那一天,有人责怪他的时候,就会有人帮他说话,景泰帝不是没做,他死前一直在做分配的问题,想让分配变得公平。
“朕再教你个道理。”
地球缺了谁都照常转,死了谁,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但是。
朱见漭凝眉,没钱的话无人听他驱使,皇帝也是空架子;太有钱就是众矢之的,必死无疑。
搞得他都想裸捐了。
可老皇帝稳如泰山,反正朕的钱都捐了,要不你们也捐捐?
“反朱家了吗?”朱祁钰又问。
等到繁荣逐渐褪去,大明走进下坡路的时候,会有人缅怀老皇帝,也会有人责怪朱祁钰,认为分配不均是从朱祁钰开始的,所以他不配为千古一帝。
那些打官员的百姓,都打着为您报仇的旗号,还反您?反我还差不多。
有些事看似不致命,恰恰非常致命。
这就是老皇帝人生中,最后一局棋,无论下得好与不好,他都要与世长辞了。
“你是皇帝,为天下臣民做事,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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