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人才,像唐朝那样,让宗室人才进入军政领域,起码等大明灭亡的时候,有人反抗一下。”
“还有公主、郡主,外戚也可酌情利用。”
“此事就交给你来完善了,朕不管了。”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呼,兄友弟恭,放在朕的身上,多少有些讽刺啊。”
“朕都没做到。”
“哥哥对朕友爱,朕对哥哥恭敬。”
“他对朕不错,但对大明有罪,朕的子孙不会学他吧?”
朱见漭打了个哆嗦:“爹呀,现在也没有瓦剌强敌了呀。”
“没有瓦剌,还有魏国,还有周国,有商国、元国、夏国,哪个比瓦剌弱?难道朕的儿孙也要去异国他乡留学?”
“绝对不能!”朱见漭保证。
“但愿吧,未来的事谁说得准。”
朱祁钰懒得再说:“说回来吧,这些事朕不说,后人就无法知道了。”
“夺门之后。”
“局势看似在朕手里,其实只是朝臣避其锋芒罢了。”
“陈循一党,不希望朕夺回皇权。”
“朱祁镇,虎视眈眈,他的党羽再次隐入地下。”
“孙太后,开始对朕万分防备。”
“于谦,也再次隐身,选择默默观察朕。”
“满朝公卿,多数选择观望,其实是支持陈循。”
“朕说了,陈循不是正统帝的党羽,是朕为了剪灭他,才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同时,重新清理南宫,将南宫侍奉的宫人,统统严刑拷打。”
“严控南宫。”
“朕没有人手看管南宫,就将南宫宫人拷打至死,然后不许人进出即可,再派太监不停去恶心他,仅此而已。”
“朕做的有些小家子气了。”
“可却是朕唯一能做的。”
“朕杀不了他。”
“他一死,暂时的稳定朝局就会崩溃,他的那些党羽就永远无法浮出水面了。”
“他一死,孙太后就会疯狂,朕的身份也会遭到质疑。”
“他一死,陈循就会拿此来进攻朕,朕本就没有皇权,到时候会进入万般无援手的余地。”
“朕杀不死他,就恶心他!”
“陈循可给朕出了很多难题啊,山东大水,瓦剌叩边宣镇,朕被搞得焦头烂额,王越的腿,就在山东断的,还有一个叫张鹏的御史,是朕很看重的进士,死在了山东。”
“瓦剌叩边,当时朝中如惊弓之鸟,皆认为宣镇无法抵挡。”
“朕请于谦挂帅出征。”
“徐贤的父亲徐亨,带病出战,战死沙场,壮哉大明。”
“蒋琬、赵辅,皆在宣镇战场上一战成名。”
“那场战争,也是于谦最抱憾终身的一仗,他用宣镇百姓的命,换取了战争胜利,也是那一仗,成为了他的心结。”
“战争胜利,并不意味着朕赢了。”
朱祁钰叹气道:“军事,只是政治的延伸罢了。”
“陈循在朝中咄咄逼人。”
“就在勤政殿,原来叫西暖阁,朕亲手杀了很多人,这才逼退陈循。”
“陈循,他把朕视为假想敌。”
“可朕一直都没将他视为对手,朕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朱祁镇。”
“朕在等待对付陈循的时机。”
“也在等待,对付朱祁镇的时机。”
“一个当过十四年皇帝的人,又发动夺门之变的人,朕怎么防备他都不为过。”
“除了孙太后手里攥着朕的把柄外,朕还有一个巨大的弱点,就是没有子嗣。”
“朱见济死后,朕只剩下两个女儿了,而小女儿寿康又因为得病而死,就剩下固安了。”
“一个皇帝,竟只有一个独女,当时朕三十岁了呀。”
“人过三十天过午,朕都可以自称老夫了,却连个儿子都没有,朕纵然挡住了夺门之变,却挡不住三人成虎!”
“人言可畏,一个没有儿子的皇帝,他能坐好皇位吗?”
“这是陈循攻击朕最大的武器。”
“也是孙太后拿捏朕的最大把柄。”
“更是朱祁镇,能在南宫饱受折磨,尚且能安之若素的原因。”
“朕没有儿子,太子还是朱见深,朕死了,皇位要传给朱见深的,也就回到了朱祁镇一脉,朕的身后名可就彻底没了。”
“朕之前就说过,朕虽坐在皇位上,但距离皇位,还有三个人的距离,襄王、朱见深、朱祁镇!”
“襄王被朕烹了。”
“朱见深却毫无过错,且朱见深为人甚是聪明,他知道藏拙,还会自爆弱点。”
“万氏你还记得吧?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
朱见漭点头:“大嫂待儿子甚是友善,儿子幼时出宫玩,就去大哥家。”
他也知道,朱见深做过很多年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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