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货源紧张,又改为“按人凭票”供应,每月发肉票3张(分为上、中、下旬各一张),每票供应鲜肉1-3两,买的肉不足0.20元可以不登证。
这个时期,猪肉紧张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因为需要那猪肉去还债。
到了现在,特别是元旦过后,京城市副食品货源极为紧张,猪、牛、羊肉到4月15日的全部库存只有361万斤,仅能维持1个月的定量供应。
也因此,各方面粮油副食、煤炭、肉等管控物资,全部下调定量。
可即便如此,现在京城市场也开始投放陈年肉罐头顶替,数张票可买到一盒(听)罐头。
也不至于一个月都吃不起肉吧?
再者说了,姜东阳家里总共六口人,全都是城镇户口,可没有农村户口。
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月都吃不上肉?
人家阎老抠的条件那么差,元旦那天也去供销社买了一斤半的猪肉,当时老许还跟对方唠了几句呢。
听到许多年的话,许思梅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看见她哭泣,周红梅她们也惊愕了起来,旋即连忙劝说和安慰。
周红梅还有些生气,明明她才是许思梅的娘亲,可这孩子不跟她亲,也没跟她说起肉的事儿。
现在许多年一问,马上就说了出来,明显就是跟她三哥更亲一些。
而许思梅之所以哭泣,原因也很简单,当时是十二月初,她本来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那会儿就吃过一顿肉。
当时她是孕妇,姜东阳就多给她夹了两块肉。
肉是定量的,都不多。
身为孕妇的许思梅多分了两块,那么其他人势必就少了。
后来姜东阳他娘亲,估计是因为这次分肉不均,把后面的肉票全拿了,她自己收起来,偷偷吃掉了。
后来,她就谎称不小心把肉票丢了。
一次两次还算正常,可三次之后,就十分不正常了。
然而,不管是许思梅还是姜东阳,亦或者姜秀儿她们这些小屁孩,也没能在家徒四壁的屋里找到粮票。
可是许思梅也没有抓到姜东阳他母亲偷吃肉的证据,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明明知道这事儿就是她干的,却苦于没有证据,拿她没有办法。
怀孕的许思梅,由于最近没有什么营养,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她三哥家里借一点。
这事儿还真是令人头疼不已,许多年也大感棘手。
因为这是别人家的事儿,虽说许思梅是他妹妹,但兄弟姐妹结婚之后,就不再是一家人了,而是亲戚关系。
胡乱插手别人家的事儿,很容易被人在背后说闲话的。
前年他可以出手教训姜东阳,这是因为姜东阳自找苦吃,连邻居都觉得他干得漂亮。
但现在是姜东阳他母亲,许多年就不好直接出手了。
“四妹,要不你跟姜东阳商量一下,跟她好好说说这件事,别再闹什么笑话了。”
“三哥,我现在不想说她,提起她我就来气。”
许思梅摇摇头,表情十分苦涩和悲切,接着又道:
“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可是有些时候,孩子们还得让她帮忙照看一下,我越是左右为难.”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一刀切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吧。”许多年点点头,旋即从口袋里拿出两张肉票,又去一楼客房里边,拿了一块腊肉出来。
这腊肉是地下室里放着的,毕竟客房现如今可是许多年一家四口的卧室。
二楼反而没人住,因为两个小家伙太小了,去楼上不方便。
“这些你先拿回去吧,好好补补身子,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多带孩子来这边。”
顿了顿,许多年接着又道:
“你婆家那边帮不了你,但娘家这边,力所能及的地方,还是可以帮衬一下的。”
老许家五个孩子,还没毕业的许舞梅先不说,目前就数许多年最有出息了。
所以,他说这句话,很有分量,也让许思梅十分感动。
“谢谢三哥!”
见她感激地哭着,许多年正想说话来着,门口那边,秦淮茹到家了。
后者在轧钢厂工作,路程可比第二粮食公司远多了。
现在她每天都是跟老许一起骑车上下班,倒也让人放心。
“四妹来了?哟,你怎么还拿肉来了?”
一进门,秦淮茹便看到了许思梅和她手里的腊肉,顿时笑颜如花地说道。
此话一出,大家伙都笑了,只有许思梅尴尬不已地赶紧解释清楚。
知道了这腊肉是自家男人给的,秦淮茹自己也尴尬了,笑着掩盖了一下。
“三哥三嫂,那我先回去了,等下让东阳过来拉煤。”
许思梅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家里孩子还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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