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呢,排队去。”
大爷有点武断,却说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旁边排队的其他同志,也是点头赞同地附和了起来。
许多年顿时纳闷了。
他拿出自己的介绍信,道:
“大爷,您看一看,我这可是介绍信,真不是来看病的,这都马上到上班时间了,我可不想再耽搁了.”
“我不识字,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排队去!”
他耐心解释,可大爷却懒得搭理,颇有一份我文盲我自豪的骄傲气势。
把许多年都给整无语了。
总医院这边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病人啊,怎么跟流氓似的?
出师不利!
就在这个时候,里边的蔡主任走了出来:
“都吵吵什么呢?不想排队就滚蛋,都给我安静点,那么吵闹,我还怎么给你们治疗?”
顿了顿,这才看向许多年,皱眉道:
“你堵在门口干嘛?想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插队是不是?”
此话得到了大爷们一致赞同的附和声,大家都纷纷指责是许多年在闹事。
许多年连忙把自己的介绍信递了上去,“蔡主任您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实习医生,我叫许多年。”
蔡承运接过介绍信,扫了一眼,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去那边坐着吧,今天还有几个医学院的学生过来实习,等你们人齐了,再来跟我说。”
排队的大爷们,顿时目瞪口呆,还真的是医生啊?
原来是实习医生,难怪那么年轻了。
走廊的另一边靠墙处,几个带着清澈蠢萌眼神的医学院大学生,正排排站着,乖巧得不行。
扫了一眼,许多年立马认出了其中两人,一个应该是张思韵,另外一位应该是邓积学。
跟这两人见过两次面,许多年都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在药店的时候,那会儿许多年刚开始学中医,到了辨认药材的时候,找药店买药,刚巧就遇到了张思韵。
那个时候,张思韵的老师裘沛然还想收许多年为徒来着,只不过被许多年婉拒了。
而第二次则是在五九年的全运会上,当时是跟钟院士一起去工人体育馆,张思韵和邓积学两人是钟院士的同学,所以当时许多年便知道了这两人的名字。
如此算起来,还算是老相识呢。
在许多年目光落在张思韵和邓积学两人身上的时候,两人也很快认出了他。
“你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
张思韵惊呼着,却总是想不起来,也叫不出许多年的名字。
她至今还记得许多年给她的两次不同经历,第一次是因为买药,当时把许多年又不是病人,直接来药店买药,她肯定是按照流程走嘛。
然后被许多年怼了一通,气得她当时奈疼。
后来全运会上,许多年可是连续三次登台领奖,跟领导合影,拿了三金,给她带来了极大震撼。
简直非人哉!
可惜,原本她对许多年是印象极为深刻的,却因为两年多没见过面了,直接把他的名字给忘记了。
其他大学生都盯着她看,邓积学是没有那么激动,但也在努力回想许多年的名字。
许多年却突然笑了。
“好久不见啊,张思韵同学,邓积学同学,钟院士分配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你好啊,钟院士他去了京大附属医院。”
三人闲聊着,随后又来了两位大学生,许多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于是他直接去蔡主任办公室喊人了,这次没人拦他了。
蔡主任很快就出来了,扫了一眼墙角跟的几位大学生,道:
“既然你们已经齐人了,我去喊人给你们办理入职手续,今天上午你们就先熟悉一下医院,下午正式工作。”
随即,蔡承运找来一位负责人,让他带着张思韵他们去办理入职了。
许多年也跟着去了,不过他并没有办理入职,因为他的人事关系又不在这里,而是在京城第二粮食公司那边。
即便如此,许多年还是收到了一张工作证、白大褂等相关配套的东西。
张思韵他们看着奇怪,忙询问是什么情况?
负责人没吭声,只是看了张思韵他们一眼,许多年耸耸肩,懒得解释。
等大家伙抱着东西,来到一间办公室里边,等负责人介绍完毕,离开之后,张思韵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许多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你问这个干嘛?我来这儿是给人看病的,不是来这里工作的。”
听到许多年的话,大家直呼好家伙,这么拽的吗?
好崇高的思想境界啊,牛逼!
“不对啊,我记得你之前的单位,好像是什么院来着”
邓积学在旁边,给张思韵补充了一句,设计院,后者立马拍手掌说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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