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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许多年却有些高估了康道同,或者说他习惯了自己的速度,导致有些不太习惯磨磨蹭蹭。
当天晚上,康道同并没有给他回电话,而是第二天早上才打来了电话。
那会儿大家在吃早餐,小豆包她们听到电话响起,顿时一窝蜂跑去接电话。
“爸爸,有个伯伯找你。”
小豆包接电话,白豆腐传话,结果电话被小团子给挂了。
许多年走过来的时候,顿时哭笑不得:这个败家女儿。
他打电话出去是要给更多的钱,接电话也一样需要给钱的,但没有那么多。
市内通话是月租费用,每月租金是贰拾壹元整,通话收费每分钟五毛钱。
长途电话的收费标准就不一样了,根据距离的不同,标准不一样。
比如京城到白云城,在一九五七年之前,每分钟是两块一毛两分五厘钱,自一九五九年之后,价格就调整为每分钟一块二毛钱了。
因此,就刚才小团子挂断的电话,许多年还得再多交五毛钱的电话费用。
五六十年代的通讯,基本上就是靠写信了,紧急一点的就是电报或者电话,但电话一般没用。
大部分人都是住在没有电话的地方,比如一些小城镇,甚至是县城也就是那么几部电话罢了。
想要通知到具体某个人,还真的就是送信才是最方便的。
毕竟中国邮政使命必达。
重新给康道同打了一个电话,许多年才知道那辆车是谁的。
大卡车是京城供销社这个单位的,开车的司机则是周伟明,因为他就是那条线路上送货的卡车司机。
自从一九六一年三月份,京城市副食品商业局向市委提出《改进农村商业体制的意见》之后,当年五月份,又以市供销社的名义提出了《关于农村商业工作的几个问题和解决意见的报告》。
这份报告提出了关于恢复供销社的方法和布置等具体建议,在农村基层供销社范围内设一个毯子,下设分销店,同时恢复购销网点。
当年六月份,上面就发出了《关于改进商业工作也若干规定(试行草案)》,简称商业40条。
其中便明确提出了应当恢复供销合作社、合作商店和农村集贸市场等规定办法。
供销社恢复之后,周伟明便趁机上岸了。
许多年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反正他之前有找过对方兑换月饼票这些,但还真不知道对方居然成了卡车司机。
跟康道同结束通话之后,许多年吃过早餐,去了一趟解放军总医院,请了半天假期。
然后找到了周伟明,果然是之前跟他有过交集的那个二道贩子。
只不过,他认识周伟明,对方可不认识他。
但不要紧,撞人就要赔偿,天经地义。
“你说我撞人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周伟明还有恃无恐,许多年却直接踹了对方一脚: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走吧,我带你换个地方聊一聊,你就会老实交代了。”
“你特么凭什么打人?你还想抓我?你想造反么?”
供销社的保卫科人员也过来了,许多年却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让他们保卫科科长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他们保卫科的董科长走了出来,来到了许多年面前。
后者将他的工作证甩了出去,“现在你们单位的人撞伤了一个小孩,要不是送医及时,一条生命就没了,我现在来你们单位抓人,谁有反对意见?”
董科长打开工作证一看,瞳孔猛一缩,我的个乖乖,居然是京城第二粮食公司保卫处的主任?
这么年轻的主任?
“许主任,很抱歉,可以稍等我一下,让我打个电话吗?”
“去吧!”
看着对方讨好的神情,许多年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倒不是针对这个董科长,而是周伟明这人,太特么操蛋了。
即便是这个时候,周伟明还心存侥幸,没有丝毫认错的样子,许多年又怎么能不生气?
不多时,去而复返的董科长,态度更加谦卑了。
“许主任,您可以把人带走,不过我们必须要派跟着。”
“这样就最好!”
许多年点点头,然后对董科长道:“拿一副银手镯给他戴上吧,省得麻烦。”
周伟明一听,顿时怒了,“你凭什么拷我?一个破主任了不起啊?”
他父亲是京城琉璃河水泥厂销售科科员,他自己本身也只是一名卡车司机,哪儿来那么大口气?
没等许多年开口,董科长就一把扇在周伟明的后脑勺上面了。
“闭嘴,你特么是嫌命长了是吧?劳资都不敢惹他,你服个软会死啊?”
董科长声音较小,但咬牙切齿,目光很犀利。
供销社的保卫科是管不着车队的人,但现在遇到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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