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方徘徊着,一只只新生的魔种从魔域的死寂阴影中走出,好奇的打量着这片新生的翠绿大地,本能的渴望将其同化为自己同样的色彩。
在这片已经没有寻常生命立足的不毛之地上,太岁坐在一口井的旁边,打上一桶水,用水冲刷着双手的血污。
星光汇聚成人形,外神化身淡淡道:“你大可以一鼓作气继续推进,为什么还要耽误这些时间?”
“大夏和罗马都太大了,不是一口气就能吃得下的。”太岁平淡道:“况且关键点在于白玉京,而不是在于那群封圣。”
“你当真以为,靠着那一言两语就能逼的白玉京离开京城,和你打一场必死之战?”外神淡淡道:“那小子是很鲁莽,但他有着极强的运势,你也真不怕阴沟里翻船。”
“你对付蓬莱岛主和斯卡哈,白玉京和凰栖霞交给我,你我互不干涉……怎么,现在想换一换?”太岁问了句。
不等外神回答,太岁继续说:“大夏尚武,而白玉京声望极高,他若是不敢前来,就是把自己的名望丢水里。”
“白玉京从不爱惜声望和羽毛。”
“但他是个年轻人,总会有热血冲动的时候。”太岁平淡道:“而且我这一计,本就不单单只是针对的他。”
“如果他真的来和我一战,我会跟他打一场,但没必要一定要把他给杀了;只要他落败,我就乘胜追击,伤他根本,损他修为,再宣扬一番,告知大夏众人,都是因为白玉京落败才导致如此局面,让他背负上污名。”
外神说道:“你是想要借用这种方式,影响和干扰他的心境?”
太岁继续说:“你不了解人类,但我看了人类一千年,所以我很了解他们……白玉京过去一直都在赢,所以他能做到一呼百应,因为所有人都在赌他能继续赢;但只要他输了,其中一部分人就会立刻倒戈,原本的铁杆支持者就会第一个对他发起反冲锋的声讨。”
“大部分的人绝对没胆量斥责和辱骂我,明明屠杀了他们同胞是我,是群魔……可他们没胆量憎恨我们,反而会憎恨那些没能保护他们的人,要说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是真的会杀了他们全家的。”
太岁打开干粮袋子,慢条斯理的取出一块不知什么品质的鲜红肉丹丢进嘴里,边咀嚼边说:“而剩下的那部分人,虽然知道可恨的是我们,但他们也没办法自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玉京的身上,可只要白玉京败了,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
“只要白玉京前来出战,哪怕我不杀他,只要他输了一场,就只剩下慢性死亡一条路!”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是标准的攻心之计。
太岁的确了解人类和人性。
它钻营了上千年的时间,绝大部分都是在利用人性弱点进行布局。
所以在击杀了罗睺后应该如何做,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即便其中多了‘白玉京’这样的变数,他也有的是办法拔掉这最后一颗顽固的钉子!
没有了白玉京,再多的人来也只是送死,无人可以挽天倾!
“计谋不错,但……”外神继续问:“如果他不出现呢?”
太岁舔了舔牙齿:“那也不过是在多花费一些时间而已,想来大夏国主肯定很清楚要保留白玉京这张王牌,让他继续提升实力和境界,哪怕不惜损耗大量国力也要保持战局均衡。”
“人的国度就好比聚沙成塔,不过短短数百年就会风流云散又重新汇聚,他们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再如何强大的国度,永远都是从内部被攻陷的。”
“一旦陷入战争泥潭当中,就需要损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填上去。”
“而我会放出消息——只要让白玉京和我一战,我就给大夏三年时间喘息。”
外神化身一动不动,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一开始想来不会有直接的效果,但是温水煮青蛙,只要战争开始,就会大量的死人,而白玉京不出面,其他封圣哪怕联手也没办法维持这么庞大的防线,国土沦丧,军人阵亡,举国同悲,如此大局之前,个人荣辱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届时,只要白玉京一直不露面,我就可以一直施加压力,而大夏内部也不是铁桶一块,我留下的化身会在人类内部制造分裂,宣传消息,渐渐的会让那些人知晓,让他们认为……”
“——只要白玉京出面,就能少死很多人,就能让群魔停下动作。”
“别说三年时间,哪怕是十年,或者三十年,也是可以谈判的……”
“一部分人的抵抗意志的确是很顽强,可惜不是所有人的抵抗意志都这么顽强,他们要打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面对不断袭来的暗影沉降和混入人群藏匿的魔种。”
“等待伤亡加大,战线进一步收缩,防御进一步崩溃,等最初那批有着顽强抵抗意志的人死了,等第二批人上了前线,等那群自私自利的超凡者们意识到了生死的残酷性,哪怕他们知道这个许诺是假的,也会抱着一丝希望去选择更轻松的方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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