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正在抵抗月之子、而谁早就已经悄悄投降了。
就连鸢尾花的几所大学的保护屏障,也被血天司轻而易举的绕了进去、甚至都没能触发预警。
那些大学内部放置的结界与仪式根本拦不住一位愤怒的、如今几乎抵达第六能级的天司。只要被他伸手遥遥一点、便直接当众表演一个原地爆碎,污染天花板的同时化为一缕精纯的血气被血天司所吸收——他们正是隐藏在学校里面的月之子,而在此之前当然也没有任何人会发现这一点。
要知道,在鸢尾花,大学入学时通常是需要身份审查的。
这就是为了防止月之子混进去。而如今已经混进去的月之子,则会试图让自己的同学们扮演演员、来躲避血天司的追杀。
毕竟在学校这种相对密闭的环境里,任何一种能够自我复制的疫病都会变得棘手起来——找不到、抓不住。
这个构思其实是很好的,可执行起来就不一样了。
因为相当一部分鸢尾花本地人表示他们不在意这种人,想要润到海外去;还有一部分人觉得自己天赋不足、收入太低,最多也就是混混日子罢了……就算毕业了,也不会成为稀缺的上位超凡者。
那还不如痛快的摆!
起码休息时能省出来的时间却是真实的。
而且,还有一些大学里面的月之子,应该是被人故意放进来的——他们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月之子。并且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假如要是成功转化,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强者……就和传说中的其他两位勇者一样。
于是鸢尾花王国就发生了十分奇异的状况:底层民众甚至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上流人士”几乎灭绝了三分之二。每个家族里面都少了几个人,超过三分之一的公司高管死的一个不剩,各部门的官员大臣与基层公务员“失踪”了接近一半。
这个数字异常可怕——它意味着鸢尾花的统治阶级里面已经有一半人都被悄无声息的转化成月之子了。
这甚至还是在首相本人就是鹰眼组织首领的情况下。
“这大概也是一种因果循环吧。”
夏洛克嗤笑一声:“当年的鸢尾花人发动第一次叛乱战争的时候,没能把这地方的贵族们杀干净,就已经留下了后患。既然要做绝,那就不如干脆做到底……但凡留个活口,那不是在进行仇恨的循环呐?如今才差不多是真干净了。
“从这点来说,我倒是蛮欣赏血天司的。要杀就杀个干净彻底,要不就别动手。用各种蹩脚的手法来脱罪,根本就没有什么担当可言……”
夏洛克显然很不赞同那些将聪明用在脱罪的家伙。
有智慧的头脑当然是一件好事。
可如果这卓越的头脑,仅仅只是用来让自己能够适应社会,让自己能够趋利避害、八面玲珑,那这智慧未免也太过虚无了。
它不仅功利,而且不净。
想起艾华斯教导自己的“虚无”理论,夏洛克便又在脑中拼凑出了一组新的虚无——
智慧与适应。
“不过,血天司去哪里了?”
伊莎贝尔有些担忧:“他不会……想要将整片土地献祭掉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
“那些月之子死不足惜,可是血天司毕竟也是月之子。他也是需要吸血的……那,那些平民……”
虽然她是阿瓦隆的女王,如今更是赫拉斯尔帝国的一份子,鸢尾花的土地与民众如何与她显然没有什么关系……但自从知道了手中戒指的材料来自于鸢尾花末代疯王,伊莎贝尔就对鸢尾花多了几分认真的关心。
这点艾华斯倒是觉得多少有些奇怪……不过倒也能理解。
大概就是那种“我拿了你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你的执念也都一并交给我吧”的感觉。
“我说实话,”艾华斯摇了摇头,“只被血天司吸血,可比被那些畜生们玩弄强多了。”
他没对伊莎贝尔详细描述过那些月之子府邸中的惨剧——那本来也不是能够当做谈资轻松说出口的东西。
“不过,如果说血天司躲在哪里……我想他可能在地下吧。”
艾华斯正巧知道一个遗迹入口。
如果血天司想要远离物质界,那他就只能去那里。
虽然人家打算跑路了,还打算一路追杀过去不太好看就是了……
他们就在他们讨论着血天司的时候,房间门从外面敲了敲。大约停了两三秒便自行推开。
作为艾华斯名义上外公的阿尔冈·德·旺多姆站在门口。
亚森顿时挺直了脊背:“父亲,我正在跟艾华斯说鹰眼的事……”
“——那种事之后再说。”
老阿尔冈挥挥手,打断了亚森的话。
他看向艾华斯,语气沉重中又带着一丝兴奋,将一份信递给了艾华斯:“家族在安息那边的探子说……
“圣泉城的善主阿伊玛尔·努尔,几天前顺利晋升到了第六能级。你要去见见吗?他给家族寄来了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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