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也走了过来,投来好奇的眼神。
无奈之下,炭十郎摇了摇头,接着轻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他脸色突然一下变得苍白,并剧烈咳嗽了几声。
身体踉跄了两步,伸手扶住了身旁的炭治郎,嗓音也顿时变得沙哑起来:
“抱歉,大家。”
炭十郎颤动着抬起手臂,仿佛他仍然是曾经那个病弱的将死之人,语气低迷:
“走了太远的路,我有些太累了,可能没办法陪你们多聊一会…”
“啊…!抱歉抱歉…一时间忘了…”离得近的几人顿时吓了一跳,并小心翼翼的让开了前进的道路,眼神担忧的看向炭十郎:
“别勉强啊,快些回家休息吧。”
一旁的葵枝则是略显新奇的看向炭十郎的背影,她一眼便看出了这是炭十郎装出来的。
只是…葵枝已经很久没看到过有心思开玩笑,不那么沉稳平静的炭十郎了。
念及这里。
啪嗒。
葵枝上前一步,牵住了炭十郎抬起的颤动的手。
她深紫色的眼眸倒映出炭十郎有些错愕的表情,葵枝微笑着:
“走吧。”
……
……
街道尽头。
“这座山就不错啊,我们就住这里吧!”
阳光干净的洒落在这人脸庞,他微笑着叉腰,看着面前的山头,满意的止不住点头。
正是时透唯一郎。
这时。
“父亲,快看!”
一根手指伸出,指向被众人围起来的灶门一家的方向。
“那边有什么大人物吗,怎么那么多人围着?”
疑惑的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发出声音的人是一个发梢青蓝的少年。
正是在整个决战中,昏迷不醒的——时透无一郎。
他正抬着头,眼神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被注视着的父亲,唯一郎则是转过头,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语气含糊不清:
“嗯…也许吧。”
还好无一郎并没有过多在意。
“话说回来。”时透无一郎收回眼神,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兄长有一郎,抱起胳膊,歪了歪脑袋:
“为什么我们不回原来的家,反而要这样到处寻找离城市近的新住处呢?”
“我还挺想念咱们那个屋子的。”
闻言,时透有一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你是白痴么?”
他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傻弟弟,语重心长的解释着:
“根据主公大人的解释,世界上的鬼已经死完了,所以我们可以回家了。”
“但是!”有一郎的语气突然强调,他下意识看了眼母亲薰的方向,脸上隐隐露出担忧的表情:
“如果我们回到那个深山野林的家里,再次遇到像当初那样的事,怎么办?”
“再像那次一样束手无策吗?!”
他脑海中,回想起那个狂风暴雨的漆黑夜晚。
父亲外出,母亲重病。
漆黑潮湿的木屋里,只有一盏小小的昏黄油灯在释放暖意。
兄弟二人蔓延的绝望,如同那盏油灯一般,时不时随着门缝里泄露进的冷风颤抖。
“那种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啪!
有一郎越说越生气,最后他上前两步,两只手猛地拍住发愣的无一郎的脸颊,深吸一口气:
“从以前的错误里吸取点教训啊!白痴!”
他的声音在周遭小小的回荡着。
——如果有蝶屋那样的医疗水准存在,之前母亲高烧时,父亲也就不用冒着暴雨出门去采那什么野草了!
——找靠近城镇的新住处,也是一层新的保障。
这便是有一郎的想法。
“我赞同有一郎的想法。”唯一郎这时竖起手指,微笑着加入了兄弟二人的对话。
在他看来,现今的世道已经不需要他们躲避数百年前继国家族仇敌的追杀。
所以搬出深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有一郎则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自己平常傻乎乎的父亲,感叹着:
“…真难得啊。”
母亲时透薰则是站在几人身后,伸手捂着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静静看着父子三人之间的对话。
她只觉得。
——太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
“哦!快看!”
无一郎突然挣开兄长的双手,他一扭头,目光诧异的伸手指向街道对面,声音逐渐变小:
“…那边被围着的那群人走出来了…”
青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为首那人的模样,赫然正是——
“——灶门大叔!”
无一郎短暂怔了一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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