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行为,很难界定他们到底算不算法外狂徒,绝大部分爱惜羽毛的公众人物在提到这个名词的时候,都是会用模糊的话术打哈哈过去的,由于知道公众对这种城市义警一般的存在抱有天然的好感,更有甚者,还有公开支持,声称自己很崇拜他们的。
明智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堪称激进,猜他是心之怪盗,简直是有点敌在本能寺了。
“放心,你公开反对者的身份还是很稳固的。我只是通过一些,细节,有所猜测。”白马探说着,凑近了一些,在唐泽的耳边耳语道,“心理学学的太好,对做侦探有帮助,但对撇清关系,就只能起到负面作用了。我翻过你经手的案件卷宗,明智君,先知道答案再倒推过程的感觉,不好受吧?”
唐泽抬了抬眉毛,这次的目光稍微有点真情实感地佩服。
虽然因为信息的误导得出的结论有些偏差,白马探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唐泽是个优秀的卧底,这点是经过时间考验的,一命通关战绩可查,但作为侦探,他的经验就很薄弱了,在这个遍地都是侦探的世界,想要瞒过所有人的眼睛难度确实不小。
从始至终,唐泽都不是在当侦探,而是在演一个侦探,侦探于他而言只是浮于表面的身份。
能通过他经手的案件中看穿这一点,不得不说,白马探确实是个基本功相当扎实的侦探。
唐泽笑了起来。
“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的目的不在你身上。”白马探摆了摆手,靠回了栏杆上,“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些事,免得你因为稳定的状态而疏忽大意。我会去北欧,并不是我在故事里说的,为了完成什么作业过去的。我是在追查一直在抓捕的连环杀手的路上,遭遇了这件事,并且出于同样的理由接手了案件调查。盯上唐泽一家的绝不止单单是一群人,你我想要从那些黑暗里保护下来的,是一座处在风口浪尖的宝藏,无数的视线都会注视着这里。这一点,你有心理准备的吧?”
唐泽心中微动,转了转视线,对上了白马探自信而坚定的目光。
从他表情上看,他完全没有和自己商量的意思,比起交流,更像是在通知。
于是唐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如果,现在,船的栏杆突然因为老化磨损而断裂,前途无量的优秀侦探不慎在航行途中坠海而亡,那么即便有再多怀疑,也不会有人为此负担任何责任,我们的这番谈话也会变成只有大海知道的秘密。这一点,你也有心理准备的吧?”
白马探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本能地低下头,打量着手掌下的栏杆。
栏杆被擦拭得洁净如新,但漆面下微微透出来的锈迹证明他所言非虚。
他这句话就是有点人身威胁的意思在里头了,于是白马探很快收回了一些重心,稍稍有点警惕地看了回去。
这番话,就是对白马探刚刚隐含讽刺的话语予以还击了。
白马探问他是否做好了要对抗难以想象的力量的准备,他的回答则是,如有必要,为了安全,他可以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让白马探这个知情人同样闭上嘴。
唐泽看见他的动作,笑了笑,松开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比起担心唐泽,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祸从口出啊,白马。”
挥了挥手,唐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却在走出几步之后,彻底收回了笑容。
拿出手机,他调出了怪盗line的界面。
【Joker:KID,在吗?】
【Joker:你有你父亲当年身亡的那场魔术表演的记录吗?任何信息都行,有影像记录最好。】
【KID:哈?!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KID:难道你压榨了我这么久,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搭把手帮我找找线索了?】
【Joker:不,我得知了一个说出来你可能再也不会笑了的消息。】
【KID:?】
【Joker:我们两个当怪盗的主线任务,有可能并一起去了。】
【KID:?!?!】
————
“库梅尔是个不好相处的家伙,对吧?”
一走进化妆间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安室透转过头看了水无怜奈一眼,勾起嘴角微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小姐。”
水无怜奈占据了化妆镜前的座位,指甲规律地敲在化妆椅的扶手上,从镜子里幽幽看了安室透一眼。
“还能指的是谁呢?当然是说明智了。虽然看上去性格很不错,但私底下,应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上司吧?”
“您是想要收集明智君的黑料吗?”安室透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会这么想?明智君对合作的工作人员素来是礼貌可亲的。他和您的关系好像是有点冷淡,但我想,这和明智君的性格应该没什么关系。”
“这样啊……”水无怜奈点了点头。
回答的滴水不漏,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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