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啪嗒!”
听见身后传来的掉落声,铃木园子意识到身后有人,连忙整理好仪容仪表,站直腰转过身,却发现来的人是换了一身新旗袍的浦思青兰。
浦思青兰方才正在将手探进手包当中,这会儿脸上露出了微妙的震惊表情,以至于抓在手里的东西滚落在了瓷砖地上。
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听见了自己方才不慎客气的讥讽,铃木园子干咳了两声,主动替她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东西,立刻换了语气寒暄:“是您啊浦思小姐。昨天晚上的宴会怎么好像没看见您,是有什么……咦?”
将那枚小巧的唇膏递回去的时候,铃木园子才注意到她右眼上的遮挡,不由发出了困惑的鼻音。
浦思青兰今天戴了一顶小帽,垂落的轻纱正好遮住了小半张脸,也因此,凑近了才能看见她戴了一块遮住右眼的眼罩。
“啊,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铃木园子的语气更加轻柔了,借着递还东西的动作,上前扶住了浦思青兰。
被她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浦思青兰才堪堪打了个寒战回过神,冲着表情关切的铃木园子勉强一笑:“没什么问题,是我不太适应这边的天气,这几天又用眼过度,犯结膜炎了……”
“哦哦,所以昨天是这个原因缺席了吗?”
“嗯,对,我临时去找诊所开消炎药了……”
浦思青兰一边说,完好的那边眼睛一边不自觉飘到了唐泽的脸上,在对上他笑眯眯的表情之后,更是近乎本能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就是这张脸……!
做了这么多年只打一个位置的枪手,她对自己的视力自然充满了自信,绝对不会错辨自己看见的东西。
当时的怪盗基德脸上戴着单片眼镜,不太可能有易容,更别提他当时已经得手,正在带着手里的宝物逃离现场,完全没有易容的必要。
所以,所以怪盗基德,真的是……
那,昨天那一枪……
她对自己的准度有自信,虽然距离并不近,但她当时绝对是命中了目标的。
被枪支正中右眼,却毫发无损,反而是自己,像是被自己射出去的子弹打中了似的……
她按在眼罩上的手指神经质地痉挛了几下,花费了一些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变得诡谲阴狠的视线。
这个家伙身上有古怪,巨大的古怪。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为了自己毫无败绩的战绩,也是为了,她的仪式……
“你觉得,ta坚持射击受害者右眼的行为,不仅仅是为了作为连环杀手的标志,更有可能是某种具备特殊仪式感的行为?”服部平次听出了白马探的意思,简单总结道。
“嗯。一般而言,像ta这样图财的杀手,应该不会属于心理变态的类型。但史考宾的情况很特殊,哪怕被袭击者手中握有更具备价值的艺术品和文物,也坚持只会拿走与罗曼诺夫王朝有关的那些,这本身足够不寻常了,然而其本人的行为模式,总会让我联想起一些例子。”
白马探将摊开在桌上的照片重新收拢,抽出了最后一张,慢慢推到了桌子中央。
照片里,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被反剪双手,头朝下地按在了鱼缸当中,巨大的观景鱼缸却已经被鲜血染得半边发红。
“这是上上一任受害者的现场照片。我发现,史考宾不仅仅是把射击右眼看做杀伤的手段,这更像是一种‘处刑’,一种出于特定目的的‘处刑’。只要情况允许,ta就会对受害人加以更加残酷的虐待。”
“像是在泄愤。”服部平次看着那张照片,在柯南将跃跃欲试的脑袋凑过来之前把他拨开,“明明是史考宾自己闯入了别人家,抢走了别人的东西,可这些行为却表现的像是在不满受害者一样。”
“是啊,我推断,不管罗曼诺夫王朝对史考宾意味着什么,这个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就应该占有这些东西,所以才会理直气壮地向着无辜的受害人,发泄所谓的愤怒。”白马探瞥了被服部平次拨开脑袋的柯南一眼,淡淡点头。
“又是个神经病啊……”没能成功看见画面的柯南抱着胳膊,小声吐槽。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最近碰到的神经病数量越来越多了的感觉。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说不够神经病的那些都被那些紧盯着他脚步的怪盗们先一步解决,以至于漏网之鱼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了的样子……
关于柯南得出的这个不好说算不算正确答案的结论,唐泽的评价是,别人精神状态怎么样很难断言,史考宾的精神状态,确实是有点发癫了。
自从来美术馆请求陪同回忆之卵一起回东京之后,史考宾想要维持住浦思青兰那种人淡如菊的清冷人设是越来越难了。
她像是根本控制不住情绪一般,视线总是会不停往唐泽身上飘,手指更是会不停重复某些小动作,仿佛内心的杀意已经濒临失控,必须要找一些别的东西来克制情绪,转移注意力似的。
就像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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