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要确定每一笔账,都能准确无误地算在对方头上。”
李昊面无表情,依旧不说话。
江鹤此刻,有种洞察人心快感,上次被李昊镇压带来的郁闷,以及接连受挫的恼怒,此刻都要宣泄出来。
“你这么做,只会让天庭地府察觉到不对劲,你以为将我们拉进去,天庭地府就会把所有的不合理推到我们手上。”
“愚蠢!”他的怒喝振聋发聩:“你到底想干什么?告诉我,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之地。”
“你可知,天庭和地府都即将派金仙破界,他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查明真相的!”
“将你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们才好动手,弥补你的缺漏,甚至让天庭地府真正打起来。”
他希望在李昊脸上看到懊悔,无奈,甚至惊惶失措,但什么都没有,只有微皱的眉头。
李昊看着“激动”的江鹤:“那你们是不是也要派金仙过来?”
原本情绪振奋的江鹤猛然凝滞,冷冷地看着李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倒是愿意和你们继续玩玩…”李昊耸耸肩。
“继续玩玩?”江鹤啼笑皆非:“你以为把我们抛出来,天庭地府就会联合绞杀我们,我们和他们明争暗斗,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我们能继续存在,不是因为阴谋诡计,而是实力,即便长弓无疆真是我们杀的,又何妨?”
“唧唧歪歪这么多,也就是说你们没派金仙过来。”李昊阐述道。
江鹤脸色冰冷:“你若冥顽不灵,我只能把你抛出去,你敢挑拨离间,天庭和地府会让你品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浪费时间,按照你们的立场,你不可能把这件事先透露给天庭和地府,先把你弄死再说。”李昊望着江鹤。
“弄死我?”江鹤嗤笑:“玉帝,你这位朋友还真是天方夜谭,给我镇了他。”
没有任何反应,江鹤豁然扭头,眼神阴狠,看着那尊高高在上的玉帝:“你没听见吗!”
“他不会听你的。”李昊语气淡漠。
“哈…”江鹤怒极反笑:“不知所谓,区区一尊玉帝而已,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既然不愿动手,那就等死吧。”江鹤手中浮现一卷帛纸,泛着血光,这并非直接杀掉玉帝的咒法,他还没有这个资格,只是暂时让玉帝无法行动。
即便指挥不了玉帝,他也不担心,他想跑,以李昊的实力也很难让他留下。
玉帝的躯体中发出一声闷哼,江鹤眼神中满是讥讽,躯体上浮现一道道符文,背后涌现一只白玉鹤。
他没必要和李昊纠缠,只要离开这里,便是他赢,他知道绝大部分真相,已经足够。
一声嘹亮鹤鸣,传荡在整个天庭之中,他躯体化作一道流光,犹如不久前的太白金星一样,想要逃遁出去。
“留下吧。”李昊负手在背后,甚至都没有动手。
而后,凌霄宝殿泛起一种无形的波纹,道道纹路浮现,前后的撕扯之力,硬生生将江鹤重新拽下来。
轰!
他砸落在凌霄宝殿的地面上,甚至还未彻底起身,他便看向座位上的玉帝,失声质问:
“你…你…你怎么还能动用凌霄宝殿之力,我明明已经用咒法将你封禁。”
他们掌控过不止一尊玉皇大帝,熟练无比,应该不可能出问题。
玉皇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地站起身,而后江鹤的神色由于惊骇开始扭曲。
因为玉皇起身之后,那帝位上还留下一个人,满脸无奈之色,浑身都是血色咒印,动弹不得,正是明安。
“你…你…你…”江鹤甚至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
“他是假的,你才是真的,这是个骗局,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他明白过来,徐明安和玉帝根本就是两个人,只不过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徐明安就是玉皇大帝,甚至连他也骗。
那血咒落在徐明安身上,可真正的玉帝,却没有丝毫束缚。
他躯体中泛起一种刺骨的冰寒,从头至尾他就像是小丑一样,所投入的资源全都为他人做嫁衣。
可自己,竟然还以为事态在掌控之中。
“不行,你想戏耍我,戏耍天地遗族,做梦!”江鹤恼羞成怒,躯体表面泛起一层血光,然后气息层层拔高,那背后如玉的白鹤也笼上一层血色。
我以血鹤禁术,燃烧精血,应该逃出这里,等逃出这里,我要让家族把眼前这些人全都撕碎。
血环迸发,他再次冲天而起,血鹤包裹着他,要逃出生天。
“我说,留下吧。”李昊抬头,缓缓探出手掌,而后逐渐捏紧。
“你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江鹤勃然变色,只见李昊伸出的大手,遮天蔽日般,而自己就像是那瓮中之鳖,无论速度再快也难以逃脱。
李昊手掌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像是一条条山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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