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也暂时解决了。”
虽然还有很多漏洞,但这个和五大国完全不同、名为“破晓”的崭新机器,其中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将带着所有人踏向未知的未来。
“我要吩咐的,就这么多了。”
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云川淡笑着轻声开口道:“在座的各位,有的是为了‘和平’,有的是为了‘统治’,有的是为了‘复仇’,但我希望各位能够明白,你们在本质上其实都是一样的。
“善良拔掉牙齿便是软弱,善良强加于人便是恶意,‘和平’、‘统治’、‘复仇’,你们的目的和善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
“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将我们视为慈悲善良的‘救世之人’,也有许多人将我们视为狂妄无礼的‘僭越之徒’。”
“这个‘许多’,未来将变成‘无数’,所以我希望在今天,各位能够做好觉悟,无论你们过去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未来都要站在同一立场。”
“现在,有什么意见,你们可以提出来了。”
闻言,在场众人的表情各异,但是却并无一人开口。
长门、梅雨、秋雨、霁云、神农、角都、药师野乃宇、乐游……
在座的几人没有任何一个是良善之辈,即使是代替母亲来参会的药师野乃宇,同样对无休止的战争和死亡感到憎恶。
不,或者说,她是如今这几人中,最憎恶“愚昧”的那个人。
她并非是渴望和平,她只是在憎恶“愚昧”。
“学医救不了忍界。”
这是云川在第一次见到她母亲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的母亲离开雨之国独自潜入他国的原因。
战争会结束的,会有人像当初的千手柱间一样站出来终止战争,她的父亲和母亲乃至上一辈都曾是医师,他们都对此深信不疑。
第一次忍界大战,18年开始,20年结束,验证了他们的想法,在这两年间,他们流浪在忍界居无定所,用微薄学识拯救被苦痛折磨的所见之人。
她,药师野乃宇,作为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出生的孩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本该在父母和祖辈的指引下同样走上救死扶伤的道路。
直到34年,她那时仅有五岁,第二次忍界大战被大国以加大公平的特权为由再次掀起,这次的战争规模远超第一次忍界大战,甚至超过了战国时期的战争。
收留他们的村落被战争波及毁灭,年仅五岁的她与父母在忍界流浪,见了太多太多被战争折磨的苦难。
她见过在火遁忍术中哀嚎、燃烬的村落,见过比山还要高的尸堆,见过曾经坚强温柔的父亲被刺激到奔溃。
凡此种种,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未曾放弃,一次次尝试、创新、研究,试图用有限的学识穷尽无穷的苦痛,将一生的学识以泪水和鲜血挥洒在焦黑的大地上。
可是,没有用。
大国依旧在死亡滋生的土地上接连发动战争,将原本能控制的战火带去更远的地方,鞭笞着虚弱的生命,压榨着他们的血肉。
大名的府门紧闭不愿与他们交流,贵族华贵的衣物穿不完丢在房间,食物即使坏掉也不肯发给其他人。
因为只要开一个口子,那些饿到失去理智的流民,就会连他们一起吃掉。
父母牺牲一切所保护的人,只要一个面包,就会变成他们肆意压榨剥削的奴隶,变成他们予取予求的牲畜,被他们踩在脚下唾弃的动物……
愚昧和死亡都不曾让他们止步,他们屏蔽视听,坚信着终有一天战争能够结束。
但在后来,她的父亲染病了,那是一种曾经被她的父母,判定为药石无医的病症。
她的母亲试图否认自己毕生所学,见证过无数死亡的信念彻底崩塌,跪在地上向那虚无缥缈的神祈求。
就在那时,在母亲最绝望的时候,被母亲和父亲救活的那些人中,有人说,战争是神明对自己孩子的惩罚,是为了洗净人类身上深埋不改的罪孽。
于是,在绝望之中,他们卑微地歌颂、赞美着战争,可笑地认为它是神明派下凡间惩罚自己孩子的使者,想让神明明白自己的孩子已经知错……
当时,看着失去声息的父亲、彻底崩溃的母亲和周围可笑的人们,已经七岁的野乃宇逐渐意识到,造成苦难的原因,不是疾病,不是忍者,不是战争,不是大国……
而是愚昧和无知。
无论时代如何更迭,世界如何变化,愚昧依旧驱使着人类犯下一次又一次的过错。
医学技术和医疗忍术可以拯救个体的生命,但是在一个充满愚昧、冲突、战争和死亡的世界里,依靠医疗技术根本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月见里云川出现了。
“拔掉牙齿、可悲又无力的善意,毫无意义。”他说,“要跟我走吗?”
莫名的,当野乃宇抬头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睛时,矮小的她就背着身形枯瘦、昏死过去的母亲跟了上去。
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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