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缓缓开口:“知道理由吗?”
东方泽阳磕头如捣蒜:“我错了,我错了,大小姐,我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并不妨碍自己认错。
陆筠竹依旧以手指轻敲着扶手,等他道歉的喉咙都有些沙哑了,才停止敲扶手。
东方泽阳的声音戛然而止,终于说完了……应该没事了吧?
东方泽阳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一片寂静的氛围让他的心再次提起,表情也越来越僵硬。
“你养大的女儿……”
“小女东方星诵已经死了。”东方泽阳连忙说道。
陆筠竹看着远方,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她骂我弟弟‘贱奴’我不至于让人把你带来,但是她还说了另一句话……
‘不想你主子出事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动’。”
陆筠竹轻轻说着:“主子?谁是他的主子?”
“您,是您!”东方泽阳大声说道:“您是他的主子!”
陆筠竹笑了:“你说错话了,我不是。”
东方泽阳脸色一变,再次磕头:“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
“我错了有用吗?”陆筠竹缓缓起身,高跟鞋踩在草地上的声音略显沉闷。
东方泽阳脸色剧变:“大小姐,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请您体谅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不会有下次,不会……”
陆筠竹伸出手,侍女第一时间递上一根泛着幽光的金属长棍。
她淡淡开口:“过来。”
东方泽阳脸色一变,但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披甲胄的身影便将他按到了陆筠竹的面前。
金属长棍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东方泽阳挣扎着,但发现挣脱不开之后,整个人抖如糠筛:“大小姐,我真的错了、错了……”
他大叫着,一旁的秦宁栩转过身去,身体绷的紧紧的,然后——
砰——
“啊——”
惨叫声响彻田园。
一共三次,棍声一如既往的响亮,但惨叫声一次比一次微弱。
当陆筠竹落下最后一棍的时候,轻飘飘的说道:“你的王位有人继承。”
砰!
陆筠竹随手将金属长棍扔到一旁的地面上,一袭红衣夺目,却浑然不见一丝血迹。
“丢到牧场吧。”陆筠竹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他也一起。”
一直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管事猛的抬起头,正要开口,护卫已经一拳砸在他的嘴上,将他直接拖走。
侍女清洗着草坪,陆筠竹迈开步子往山丘下走去,秦宁栩连忙小跑着跟上,眸中带着后怕。
她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管是谁、不管地位高低贵贱,都是表姐拿着一根又一根崭新的金属长棍亲手处理掉的。
从无例外。
秦宁栩看着表姐的侧脸,心想表姐明明是这么漂亮的仙子,可是在涉及到表哥的事情上,却像是一只可怖的魑魅。
可是表姐对表哥虽然严厉了点,但从未在表哥面前表露出这一面……
可这样的话,表哥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
秦宁栩歪头看着陆筠竹,又一次问道:“表姐,表哥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呀?”
陆筠竹微微一笑:“男孩子总要出去闯荡一番的。”
此乃假话。
陆筠竹其实根本不想让陆今安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算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也没有关系……反正有她养着。
至于外面的风险,她处理就好。
原本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十多年前那晚之后,她发现自己大胆举止导致的后果就是有点玩脱了。
以前今安虽然害怕自己,但那是弟弟对姐姐的畏惧,但是那晚之后,她发现今安看她时,眼底有惊恐。
陆筠竹知道她过火了,于是便任由他离家出走,不让任何人加以干涉。
因为她不想要一个在往后日子里只对她惊恐的‘童养夫’,而且万一吓过头导致身子对她这个姐姐也畏缩了可怎么办?
所以让他出去换换心情、增加点自信心是好事。
在此基础上,她对外面风险所展开的计划做出了改变。
既然弟弟出去历练了,那么就让他替她处理完那些事,然后……衣锦还乡,成亲。
他不愿意?
他敢不愿意?
他要是真敢不愿意……呵,谁娶谁不是娶?
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逃不掉的。
陆筠竹嘴角扬起柔和中带点病态的笑容。
今安可是她一手养大的‘童养夫’啊。
虽然离家出走了十年,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对孩子来讲,最重要的陪伴是在五岁之前,而今安的那几年,都是她这个姐姐一日不离的陪着呢。
“这样吗?”秦宁栩眨了眨眼,总觉得表姐每次的这个回答都是谎言:“可是表姐你那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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