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嫁莫凛的话，最起码他长嘴，有话知道说，也长耳朵，听我说话，不像你，年纪大的缘故吧，又聋又哑！”

    席欢被他气坏了，两个笔记本都丢在他床上，转身就走。

    陆聿柏可不聋，但他选择性地听对方说什么，又例如现在，他气节，“嫌我老？”

    回到房间，席欢气的倒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掏出手机一条条地给陆聿柏发微信。

    【是你开口，我才能留在陆家，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但我分得清楚感激跟感情不是一回事儿。】

    【我跟你说这个，是怕你分不清楚感激和感情。】

    她丢给陆聿柏的那个日记本，前部分是结婚之前，那时对即将毕业离开陆家很多愁善感，说了很多舍不得的话，回忆整个陆家人对她的好。

    照陆聿柏的脾气，万一没有耐心读到后面，她也不能摁着他看。

    【你有什么话，就等看完日记再说，或者……再做决定，我们接下来到底要走哪一步。】

    【如果你想离婚，我没意见。】

    最后这句话，耗尽了席欢全身的力气。

    原本就要离婚的决心，被江纪琛的一通电话弄得摇摆不定。

    给了希望再让人失望的痛苦，会比直接失望更加令人难受。

    她趴在床上等，等陆聿柏回消息，或者看完日记过来找她。

    可是一直等到天亮，她的眼底有了红血丝，室内从一片漆黑到渐渐亮起来，都没等到任何回信。

    她窝在被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她跟江纪琛不熟，江纪琛不应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或许，是陆聿柏压根没有看到她的微信，也没有看她的日记本。

    他我行我素惯了，不管她怎么说他也不会看？

    又或许，看过了，根本没有反应，指不定把她日记本丢垃圾桶里了？

    许多种可能性冒出来，席欢轻咬着嘴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五点钟。

    她该起来去做早餐了。

    良久，她沉一口气爬起来，刚赤脚站在地上，房门猛地被推开。

    陆聿柏阴沉着脸色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笔记本。

    “你这日记本里，哪里写着喜欢我了？”他把笔记本往席欢面前一丢，脸黑臭黑臭的。

    席欢喉咙一哽。

    她是没写！

    可她写了得不到陆聿柏的感情，她不会生陆聿柏的孩子！

    她还写了柳婧娅出现后的点点滴滴，她难过。

    这些不足以代表她喜欢陆聿柏？

    “提起莫凛，你一口一个莫哥哥，写我的时候不是陆聿柏就是二哥。”

    陆聿柏站在床尾，身子笔挺，怨气十足，“我看了一晚上，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席欢：“……”

    她站在床头，他们之间相距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她却觉得陆聿柏离她十万八千里那般，沟通起来费劲。

    “那你别看了，听我跟你说，我不喜欢莫凛，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们就继续过，不喜欢就趁——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聿柏驱动长腿绕过床尾，伸出手勾住她细细的腰肢，将她纳入怀中，覆下薄唇落在她唇瓣。

    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他唇瓣微凉，身上卷挟着一股冷意。

    他怎么会看不懂她日记里对他的感情呢？

    他看了一整晚，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在这寒冬的天气中把窗户打开了，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再三地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确定彼此心意后的身体接触，更加让他爱不释手。

    席欢跌入大床中，被他压在身下，他一寸寸地攻略她，她仿佛一汪水，瘫软在他身下。

    本就已经憋了许久的陆聿柏把控不住，尤其大早上火气旺。

    从清早五点，到上午八点。

    门外几次响起脚步声，席欢神经紧绷，却又被他掐着腰折腾，他不管不顾。

    让席欢好奇的是，一直没有人来敲门喊他们，没喊她做早餐，也没人喊他们吃早餐。

    李歆芸也不知所踪。

    临近中午，欢爱落幕，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

    席欢瘫软在他怀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耳畔是男人带着指责的话。

    “席欢，你是没长嘴？”

    “你长了？”席欢娇嗔着瞪他，“你若早些跟我坦明心迹，我至于吃了那么久的避孕药？”

    陆聿柏面色紧绷，看着怀里脸颊酡红的女人，脸上还泛着迷离，他轻声道，“吃药伤身。”

    “南音给我弄来的药，不伤身，你为什么会答应阿姨，一年之内我怀不上就离婚？”

    席欢想，若他执意要娶，李歆芸挡不住，这个一年之期的名头实在荒唐。

    “这只是让你怀孕的名头，想用孩子圈住你。”陆聿柏低头，下颚抵在她肩上。

    她肩骨很瘦，顺延着胸前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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