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李衍哑然失笑,摇头道:“我比你痴长几岁,经历的战斗不计其数,经验自然丰富了些。”
“以你资质,几年后剑法就会超过我!”
说罢,拍了拍少年肩膀,带着武巴转身离去。
他原本还想探探那盲眼道人的底。
但每次用余光观察,都发现对方是那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好似对这些漠不关心。
这盲眼道人,道行让他摸不透。
心存好奇,说不定会自取其辱。
“五年后,我再去找你!”
似乎被李衍鼓励到,少年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好!”
李衍哈哈一笑,头也不回,摆了摆手。
待他们离去后,少年狗剩才将剑捡起。
“师傅,怎么样?”
他兴致冲冲,来到盲眼老道身旁。
“败了,问个屁!”
盲眼老道怼了一句,嘟囔道:“费了半天功夫,连一文钱都没挣到,有个毛用。”
“不能这么说嘛…”
少年嘿嘿笑道:“能在李衍手底下撑这么久,足够了。你没听他说吗?我还年轻,几年后剑法肯定能超过他!”
“师傅,我是不是能改名了?”
“狗剩实在是不好听,一点也不威风…”
嘭!
话未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棍。
盲眼老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不懂贱名好养活吗?”
“等你哪天不怕被人宰了,再改名。”
“还有,那小子玩你呢,他用的是刀法,你剑法超过他有个毛用!”
“啊?!”
…………
“李少侠,多谢!”
刚离开山道,长春会的把头吴慷就连忙上前道谢,满脸的感激。
李衍微微摇头,“你是想看武法吧,抱歉,若用武法我收不住手,所以不能乱来。”
“让李少侠您见笑了。”
吴慷满脸局促,有些尴尬。
之前只顾着央求,现在想来着实孟浪。
“这有什么?”
李衍眨了眨眼,“是人都有好奇,若是现在有更厉害的高手比斗,我也恨不得跑去看热闹。”
吴慷闻言,也不再多说废话。
实际上他想说,他更感激的,是李衍把他当做了江湖同道,方才众目睽睽下,没有拒绝。
混江湖,有时面子比天大。
就在他准备下山时,李衍却忽然扭头,看向了山上,“灵泉寺那边前两日出了事,现在仍然开着?”
“那是自然。”
吴慷连忙点头道:“年末庙会可是重头,即便灵泉寺出了事,也不敢停下。”
“听说他们连夜找了许多工匠维修,还在湖边进行法事,给那些遇难者赔偿,将蛇妖脑袋给百姓观看,就是为了消除此事影响。”
“山上寺庙一直开着,您看着这山道上人少,是因为他们早早便上山烧了香。”
“原来如此。”
李衍微微点头,“正好,我也上山烧香,保个平安。”
吴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李少侠,您上去吧,下面的庙会我还得盯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会里不好交代。”
“待会儿那木偶戏,您可别错过,在下派人在山下等您。”
“好,前辈您忙。”
李衍微笑点头,带着武巴转身上山。
他们脚步飞快,灵泉山虽说有些高,但对二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没一会儿就到了灵泉寺外。
相对于广德寺,灵泉寺山门便小了许多,但也更加接地气,寺门大开,香客往来不绝。
“见过李施主。”
李衍刚走两步,远处便传来一个声音。
扭头一看,正是之前在广德寺见过的僧人惠明,左手袖口空空荡荡,脸色就好了许多。
“见过大师。”
李衍微微点头,“惠明大师恢复的怎样?”
“已经没事了。”
惠明开口道:“虽说受伤后,道行就此停滞不前,但至少捡回了一条命。”
他说话时面色平和,似乎对此并不介意。
“大师好心性。”
李衍称赞了一句,又随口问道:“大师计划在此地常驻,还是过一阵子离开?”
这句纯属没话找话。
这惠明来自长沙洗心禅寺,虽同属佛门,却属于律宗,而且也是名寺,哪可能在此久居。
果然,惠明开口道:“过一阵子就会离开,带着师兄弟的骨灰,返回寺中安葬。”
说罢直接开口道:“李少侠来此,是想看看那‘狼吾’待过的地方吧?贫僧知道,活阴差若寻得气息,便可领阴司任务。”
李衍闻言,瞳孔顿时一缩。
“李少侠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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