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里传出的风声,蜀王已卧病在床,还曾呕血,怕是挺不过这个年。”
“蜀王府的郡王们,都已开始活动,纷纷派人巴结朝廷御史,想向京城那边通气,多半是因此顾不上咱们…”
“原来如此。”
李衍沉思了一下,“侯老哥有何计划?”
他问的,自然是对方将来打算。
侯宣闻言叹了口气,眼中有些迷茫,“在下出来前,带了一帮兄弟。我倒没什么,但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总要给安个家。”
“王老哥意思是让我跟他走镖,但我这些兄弟武艺一般,怕是吃不了这行饭。”
“成都府龙蛇混杂,我个外人想进入,难!如今都在车马店,拜了几个码头,暂时没人来找麻烦。”
这就是混江湖的无奈。
无法落地生根,就只能四处飘泊。
李衍沉思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李少侠这是作甚!”
侯宣眉头一皱,连忙拦住,“我姓侯的没多大本事,但行江湖义气从不后悔,而且出来时也带了银子,不愁吃喝。”
“侯老哥误会了。”
李衍微笑道:“我来年欲在成都附近建一座庙,要临河,但寻找工匠挺麻烦,侯老哥既然闲着,不如先帮我筹备此事。”
“好说,左右没啥事。”
侯宣这才点头答应,但接过银票后,顿时吃了一惊,“一万两!”
一万两在玄门之中,可能买不了多少灵材,但若在民间使用,即便物价提升,也能干很多事。
建一座小庙,绰绰有余。
“这只是先期定金。”
李衍点头道:“我等入城后还有些事,侯老哥可先帮忙找人,价钱好说,手艺不能差了,可请王老哥帮忙,找玄门工匠。”
“其中一千两,是你的酬金。”
见侯宣准备推辞,李衍又摇头道:“侯老哥若不收,我还怕人指后背呢,而且今后少不了麻烦。”
“也好。”
侯宣犹豫了一下,将银票收入怀中。
他已看得出来,李衍准备扶他一把。
收起银票后,侯宣又询问道:“李少侠,你们进城后,不知有何打算?”
“蜀王府,鬼戏班…”
李衍随意说了两个词,便沉声道:“我等所做之事,少不了腥风血雨,侯老哥莫要参与,免得受到牵连,也和王老哥说一声。”
“等安全后,我自会找你们。”
侯宣心中一惊,后背升起寒意,也不再多说,起身抱拳道:“也好,诸位务必小心。”
说罢,便对着摆摊的老汉点了点头,戴上斗笠,起身阔步离开。
他知道,李衍肯定不会让他知道要去那儿。
“我们也走吧。”
待其离开后,李衍也带人离开了茶水摊。
他们是自西而来,到达成都府西门时,已过晌午,城门口排队的人并不多。
但见城门高耸,上方门阕雕梁画栋,虽饱受岁月侵蚀,但仍显昔日辉煌。
毕竟是大城,城门士兵也是精气神足,皆披甲执戈,身后还背着火枪。
顶风冒雪,好似门前磐石。
李衍等人的模样,太过醒目,还未靠近,这些守城士兵便盯上了他们。
李衍几人,则面不改色。
路上李衍便已交代过此事。
他在青城山上,接了程家的差事,去成都府保护程家看中的五郡王,让其顺利接班。
此事可明可暗。
李衍心中有数,真正出手谋划的是程家,他们就是明面上的幌子。
若被拦住,亮明身份也无所谓。
然而奇怪的是,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们,只是满眼警惕,却并未上前阻拦盘问。
李衍等人有些疑惑,但进城后就瞬间了然。
因为行人踩踏,积雪消融,成都府街道上显得有些泥泞,却不显冷清,喧哗声扑面而来。
但见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布衣店、粮油店、茶馆、酒楼应有尽有。
临近年关,反倒生意更加火爆。
街上百姓行色匆匆,或驻足选购年货,或拉着木炭野货准备贩卖,蜀音喧嚣。
更让众人注意的,是江湖之人不少。
茶楼酒肆外,衣衫褴褛的东行乞丐打着金钱板,唱着莲花落。
透过窗户,则能看到唱渔鼓书的爷孙。
成都府每逢过年就十分热闹,正月十五的灯会,更是天下闻名。
每到此时,各地江湖艺人汇聚,并不奇怪。
但其中,还混杂了不少术士。
有肩上站着猴子的老者…
有五大三粗,手持方便铲的和尚…
甚至还有背着火枪的黑衣男子…
李衍和沙里飞互相看了一眼。
虽说朝廷已发布持枪证,但有机会拿到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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