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派兵清剿周围的柔然人。
贺拔允带着高欢、侯景司马子如,以及宇文家的三兄弟,不断出击,屡次击败了武川镇周围的柔然骑兵,在武川声名大起,武川城内的几个大的豪帅家族,比如侯莫陈家,独孤家,李家,都派出年轻的子弟从军,武川周围的柔然人很快就被扫荡一空。
但是武川镇也只是六镇之一,整个六镇防线自西向东蔓延千里,有几个镇还在被柔然人围攻,而镇城之外的野外,六镇的部落也在被柔然人抢劫,六镇依然是烽烟四起。
而贺拔允的追击行动,也止步于武川附近,原因也很简单,他带来的军粮和草料已经用光了。
当年原怀在六镇的镇城设立镇仓,只有镇将才有权力打开镇仓放粮,大军如果远征自然是需要粮食的,但是武川镇将根本不见客,也不同意开仓放粮食给贺拔允,如今他们的军粮草料已经用完了,自然没办法继续追击了。
贺拔允的手下们都群情激奋,只有高欢保持沉默。
众人回到营房中,司马子如和侯景看着高欢淡定的神色,忍不住问道:“贺六浑,你不气吗?”
高欢平静的说道:“这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司马子如忍不住道:“情理之中?明明我们屡战屡胜,武川镇将却不肯给粮,这是什么情,什么理啊?”
侯景也滴溜溜眼睛看着高欢,等待他的回答。
高欢说道:“对朝堂来说,防范我们六镇甚过防范柔然人,镇将不肯开仓,就是怕我们越打越壮,日后不能控制,我们越是打胜仗,就越是得不到军粮补给。”
高欢说完,侯景和司马子如也思考起来,仔细联系如今六镇的局势,竟然觉得高欢说的很有道理。
与此同时,宇文三兄弟也回到府中,谈论起镇将的无能也是义愤填膺,一直沉默的幼弟宇文泰却说道:
“兄长们不要义愤填膺了,我们六镇的镇将,首先是镇,然后才是将。”
三哥宇文洛生最疼爱宇文泰这个幼弟,他问道:“黑獭,你说什么?”
宇文泰说道:“朝廷设置六镇是用来镇边的,镇压的是我们六镇人,而不是柔然人。镇将的首要任务是镇,若是开仓放粮,以我们几家在武川的威望,手里又有粮食,那可是要比抢劫的柔然人更有威胁。”
宇文三兄弟听完了幼弟的分析,最后竟然觉得他的说法无懈可击,长兄宇文颢最为忠诚,但是他又没办法反驳宇文泰的观点,只能说道:
“黑獭!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不要再说了!”
宇文泰平静的向兄长行礼称是,坐在一边不再多言,眼睛中却闪烁着光芒。
——
苏泽随着李崇的大军抵达了平城,平城留台的官员全部都在城外迎接,这一次的接待没有任何怠慢,李崇满意的带领大军进入平城。
士卒们也很开心,自从出雁门关之后,大军一直都在高强度行军,抵达平城之后终于能够在平城内好好休息了。
平城是北魏旧都,北魏道武帝拓跋圭于天兴元年(公元398年)再次营造新都,到太和十八年(公元494年)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共建都于此97年之久。
平城内,宫殿、官署、军营一应俱全,士兵们终于不用风餐露宿,就连苏泽也分到了一间干净的空置官署。
就在苏泽刚刚安顿下来,想着如何在寿阳公主附近玄学抽卡的时候,却没想到寿阳公主自己找上了门来。
官署前就停下一辆马车,一身素色服装的寿阳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苏泽也有些意外,虽然南北朝时期风气开放,但是男女交往,特别是上层也是讲究体面的,就算是陈留公主这样大胆的,也要假借“绿珠”的名义和自己来往。
寿阳公主还是和亲的公主,她和亲的对象蠕蠕王阿那圭也在军中,就这样直接来到苏泽门上,这也太不顾及旁人了吧?
苏泽看到寿宴公主身边的侍女都面露难色,只有寿阳公主见到苏泽后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她拿着手里的帛书说道:“苏校尉,这是我这些日子读佛经攒下的问题,能请您为我解惑吗?”
就连寿阳公主身边的侍女都是一脸为难,苏泽终于明白为什么寿阳公主为什么能一脸坦然的冲上门来和他讨论佛法,因为这家伙是真的纯真啊。
就连苏泽也涌起了一丝诓骗无知少女的负罪感,他接过了寿阳公主手书的帛书,礼貌的说道:“苏某会替殿下解惑,将拙见写下来送到殿下住处的。”
寿阳公主身边的侍女明显松了一口气,苏泽如此知礼,明白和公主保持距离,让她们少了很多麻烦。
可没想到寿阳公主突然上前,凑到苏泽面前说道:“苏校尉,能陪我逛一逛平城吗?”
“啊?”
这下子不仅仅是寿阳公主身边的侍女,就连苏泽都惊讶了。
寿阳公主指着身后的侍女说道:“我早就想要逛一逛旧都了,但是她们说平城不安全,我早就皇姐说苏校尉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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