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但没学好,反而还越来越无赖了,破罐子破摔那种。
刚见到陈祥,金智海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对他爹很不待见,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掩饰。
“陈祥是吧?”
“是,公安同志,我是陈祥。”
“你和陈栓牛是什么关系?”
“他……他是我父亲。”
“陈栓牛是什么时候从家里离开的?”
“呃……八月二十七号。”
“你为什么记的那么清楚?”
“那天我……我下中班后又帮同事上了个夜班,回到家累的没一点劲,连饭都不想吃,就想睡觉。
结果他不让我睡,非要让我给他做饭,我不做,他就跟我吵不让我睡觉,因为这事儿我和他吵了一架。
当时我说的可能有点难听刺激到他了,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跟我说要去我爷爷那边借钱,说完他就走了,从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陈祥仔细的讲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
金智海听完之后又问道:“你上班的地方距离你爷爷家并不远,这几天你父亲一直没回去你就没想着过去找找么?”
“公安同志……”陈祥自嘲的笑笑。
“说实话,我巴不得他不回家呢,我还省事儿了,又怎么会去找他。”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你父亲根本就没去你爷爷家,你觉得他还会去哪里?”
陈祥刚才被带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爹失踪了,所以一点也不吃惊。
他摇摇头说道:“公安同志,我并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他六月份就出狱回来了,已经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什么?”
“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吧,有时也会出去,但出去是干什么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我没问过他。”
“他晚上经常出门吗?经常夜不归宿吗?”金智海继续追问道。
“呃……出门有,夜不归宿倒是没有过。”
“他有什么朋友吗?”
“以前有,不过那几个叔叔已经不跟我爸来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朋友。”
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
金智海知道陈祥不待见陈栓牛这个父亲,可却没想到他竟然不待见到这个地步。
“你父亲离开家那天你在做什么?”
“我?公安同志您是问我吗?”
突然被问到自己的行踪,陈祥似乎是有点诧异。
“对,就是你,二十七号你父亲离开家之后,你在做什么?”金智海点了点头,从口袋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虽然不清楚公安好好的为什么忽然问起自己来,但陈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他走了之后我就睡觉了,睡起来已经下午五点多钟。
起来后我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吃完饭就在胡同里跟街坊聊天,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休息。”
“你父亲出狱回来后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他还能做什么?他都被单位开除了,又背了那么个罪名,除了在家里呆着无所事事,他还能做什么?”
是啊,背着那样的罪名,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想当个个体户,也得有本钱不是。
陈栓牛口袋比脸都干净,如果不是硬赖着他儿子陈祥,他可能都得饿死,哪里能有本钱去干个体户。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金智海让陈祥先回家去,让他回去后如果有他父亲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辖区派出所。
“公安同志,我能问一下你们找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吗?他是不是又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站起来后,陈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你别胡思乱想。”金智海摆了摆手:“我们找你父亲是有点事儿想跟他核实一下。”
呼……
在听了金智海的话后,陈祥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转身跟着一名民警走出了询问室。
“小邓,把陈家的邻居请进来。”
“好的金副处。”
被和陈祥一起请过来的陈家这个邻居叫做张五斤,据说是生下来五斤重,家里人也没啥文化,就给起了个这名。
他在辖区街道办工厂上班,今天刚好在家休班。
他跟陈栓牛年纪相仿,俩人以前都在街道办工厂上班,又是邻居,关系还不错,不过自从姓陈的犯法后,自然而然就断了来往。
陈栓牛这次出狱回来后,两个人也基本是那种不说话的状态,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胡同里就没人愿意搭理他。
八月二十七号那天他因为生病发烧在家没上班,所以听到了陈家父子吵架,也听到了陈栓牛说要去位于景山第一热电厂家属院的父亲家借钱,从那之后接下来的几天他也没再见过姓陈的。
对于陈栓牛回来后的一些行踪,以及交往,更是不清楚。
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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