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认知,客观上在一定程度又可以理解他的行为。
老付的婚礼,李恒和余淑恒都喝了不少酒,毕竟是伴郎伴娘嘛,还上过春晚,有很多人来敬酒。
碍于老付的新婚大喜,李恒即使不太愿意多喝,但也没法一一拒绝,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尤其是许久不曾谋面的孙校长,硬是拉着他痛快喝了一顿。
临了有点醉的孙校长拍拍他肩膀,乐呵呵说:「你来复旦大学真是给我长脸,我去外面开会,连北大校长都羡慕我,哈哈...」
孙校长上了年岁,也见惯了风雨,平素没几件事情能让他如此高兴,但李恒这个自投罗网的学生,却让他无比开怀,每次只要有北大校长在的场合,他都要像个老顽童一样嗖嗖凑过去,说几句「《活着》不错」、「《文化苦旅》你看了没」等之类的话。
李恒两世为人,能共情这种情感,往往日常生活中越严肃的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感情越小孩子气,也越可爱。
半瓶茅台下去,李恒哈着酒气对孙校长说:「老师,我不太行了,您要不换个人?」
「我也不是铁,也差不多了,最后一口,喝完下回再聚首。」孙校长喝得尽兴,也打算撤了。
「成。」
Duang地一声,俩个杯子碰一碰,各自一口喝下。
看到李恒脚步开始虚浮,不远处正和陈思雅说悄悄话的余淑恒打算过来扶他,却才起身就又缓缓坐了回去。
因为在余淑恒和陈思雅的视线中,麦穗同周诗禾出现了,不晓得麦穗跟李恒耳语了什么,随后麦穗招呼周诗禾,两女一左一右带离了李恒,离开了宴会大厅。
目睹这一切,陈思雅想了想,拿起红酒亲自倒两杯,一杯递给闺蜜:「淑恒,来,再陪我喝一杯。」
余淑恒接过酒,微笑说好。
连着抿俩小口红酒,陈思雅说:「淑恒,你知道我最佩服你那点吗?」”
余淑恒侧耳恭听。
陈思雅说:「过去,你是一个执行能力很强的人,能清晰认知自己的喜好兴趣,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从不拖泥带水。」
余淑恒若有所思,随后沉默。
有些事情,就算是闺蜜也只能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不美,陈思雅适可而止地转移话题问:「今天看到了?」
「看到了,6次。」余淑恒明白她在说什么,如是回答。
陈思雅问:「你有什么感觉?」
余淑恒盯着杯中红酒说:「没什么感觉。」
陈思雅问:「你知道我这个旁观者是什么感受吗?」
「嗯?」余淑恒淡淡嗯一声。
「郎才女貌,合乎情理。」说完,陈思雅站了起来:「老付被人缠住了,我去解解围,思清,你替我陪好淑恒。」
「好,姐你去吧。」同桌充当死鱼偷听的陈思清被迫激活。
余淑恒浅浅喝一口红酒,过会问:「你也是这种感觉?」
陈思清迟疑一下,最后还是说出心里话:「淑恒姐,要不是晓得李恒另有对象,我都会认为李恒和周诗禾是一对,两人无论是从长相才华,还是默契度,都太像情侣了。」
余淑恒清雅一笑:「他和长相好的女生站一起,都像情侣。」
这话她说得无比轻松,无比自在,没让陈思清找出任何破绽。
婚礼酒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余淑恒回到车上时,发现李恒正躺在麦穗大腿上睡觉。
随着门关,副驾驶的周诗禾娴静问:「老师,你还能开车吗?」
余淑恒摇头,看下表说:「我们先休息会,等会再开。」
听闻,周诗禾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余老师今天喝了不少酒,所以刚刚才有那么一问。
余淑恒回头查看一番后排情况:只见李恒眼晴紧闭、枕在麦穗大腿根部,应该白酒后劲太大,最终酒意上涌醉了过去,他双手箍着麦穗腰身。
麦穗右手则端着他的头,左手随意耽在他身上,对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
这场景要多温馨有多温馨,要多暖昧也有多暖昧。
迎接到余老师的目光,麦穗有些别扭和羞涩,但还是兀自强打精神,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窘迫。
余淑恒看人看事不会只停留在表面,而是透过暖味表象察觉到了李恒的内心:这般动作,他显然是对麦穗极其放心,极其依赖。
同理,麦穗亦是如此!
而依赖,往往是很多感情中最致命的一击,它无形无色无味,防不胜防,一旦中招就为时已晚,只能宣布死刑。
余淑恒问:「要不要找个地方让他睡一会?」
麦穗想了想,娇柔说:「有可能会吵醒他。」
听闻,余淑恒点点头没再问,回头同周诗禾笑着相视一眼后,缓缓闭上眼睛休憩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感觉脑袋清醒很多的余淑恒跟两女说了小会话,随后发动车子往复旦大学行去。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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