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师走了,接下来的日子,李恒按部就班过着。
早上晨起跑步,上午时不时去村子里四处逛逛,下午和晚上看书写作,
一天又一天,乐此不疲。
就这样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从习惯两个人又渐渐变成了习惯一个人。
中间二姐写了一封信过来,说在京城开了一家糕点店,店址是陈小米帮着找的,就在鼓楼附近,离住处不远,走路大概12分钟的样子,店里就她和邹娇两人。没提她对象。
李恒眉毛了,暗自揣测二姐和他对象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年前不是说一起去京城的么?
难道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没去成?
信中,二姐告诉他,父亲李建国同志的身体又有了大好转,按照医生的说苹日就差不多能座俞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李恒心里一喜。
如若不出意外,这辈子总算改变了一件事,不用在1995年眼睁睁看看老爸离世。
回想起前世在病榻前心酸的一幕,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依旧有些接受不了。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纵使他两世为人,纵使他经历了生死,可对亲情这块仍然看得很重,仍然割舍不下。
信中最后提到了田润娥同志和陈子,一老一少如今关系极好。
按二姐的说法,子矜就差点叫田润娥妈妈了,俨然一副准婆媳的状态在相处。
对此,陈高远也好,李建国和田润娥也好,似乎默认了这层关系。
最后,李兰说又带着老妈去戏院看了两场戏,其中一场是大青衣黄昭仪的京剧。相比上次的合影,这次双方还聊了会。
信的末尾,李兰提出了4个疑问。
疑问一,什么时候正式带宋妤见见?不然陈子矜独占鳌头咯。
疑问二,肖涵你拿下没有?别跑白鹿原祸害新女人哈。
疑问三:你是不是认识黄昭仪?我观察了一下,这大青衣对其他看客比较冷淡,唯独对我和妈妈很是有耐心。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疑问四,你去白鹿原不是一个人吧?这次谁陪你?肖涵、宋妤和陈子没时间,是不是你那大学英语老师?
老姐觉得可能就是她了,50年份的人参说送就送,家里肯定不简单,老弟,二姐提醒你,要悠着点,别书还没读完,孩子就打酱油了,到时候老天也救不了你哈。记得采取安全措施。
哎,天地可昭的二姐,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信到这突兀完了。
格式乱七八糟,想一出是一出,想到哪写到哪,完全没有章法嘛,李恒默默吐槽一句,随后回了一封信。
回信内容只讲自己的实际情况,至于她对象,至于她口里的四个疑问,
他提都没提,懒得提。
1988年,农历二月十一,也即阳历3月28号。(农历转换成阳历,后面大家不要误会时间错乱)
这是他来白鹿村的第27天。
上午8点半左右,外出归来的李恒只觉脑子特别灵光,兴致盎然地写摊开本子,拧开钢笔帽,执笔写:第二十三章。
朱先生重新开始因赈济灾荒而中断已经的县志编纂工作,一度冷寂的白鹿原书院又呈现出宁静的文墨气派。他四处奔走的劳顿和风尘早已消失,饥饿造成的恐怖阴影却依然滞留心间..:
笔走游龙,灵感爆棚的他一口气洋洋洒洒写了将近12000字才停歇。
不同以往,进入状态的他抒写特别快,过去一万多字要琢磨一天,有时候一天还不够。
但这回下午4点左右就完工了,他娘的简直是奇迹啊!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恒,李恒你在家没?」
就在他欣喜与自己的高效率时,大门处传来了喊声。
李恒觉着声音熟悉,走出书房一看,竟然是李然。
他好奇问:「,你怎么来了?」
李然把手里提着的袋子交给他:「我妈妈因为有急事临时离开了西安,
没时间过来看你,就让我把这袋子转交给你。」
李恒接过鼓鼓的袋子,打开一瞧,发现里面全是文献资料,而且还和白鹿原有关,这让他十分感动。
看来赵菁阿姨挺关注自己新书的,帮着搜罗了很多文学材料。
粗略查看一番,他诚挚开口:「替我谢谢赵阿姨,她大概什么时候回西安?」
李然摇头:「这没个准,事情完了就会回来,也许很快,也许还要个把月。」
李恒无语,顿时熄了去探望拜访的心思。
随后他问:「你吃饭了没?正好我要做饭,咱两好好聚一聚。
李然破天荒地摆手:「不了,我马上就走,这次除了给你东西外,也是来向你辞行的。」
李恒问:「辞行?」
李然扫眼四周,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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