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的直觉很准,对面和隔壁确实有人。
余老师在天文望远镜下,专心致志地眺望星空。
麦穗、周诗禾和叶宁在阁楼上聊天,只是看到两人从巷子口回来后,默契地没了声,视线居高临下地落在俩人身上。
叶宁本欲说话,可借助淡淡星光看到诗禾和麦穗都没了说话的意思之时,也跟着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楼下。
开门,关门。
木门在吱呀声中,再次合拢,夜色再次陷入沉浸。
随着门关,手牵手的两人谁也没讲话,眼神在静谧中碰撞,像极了喝醉酒的船夫在摇桨。
对峙着...
相视着...
某一瞬,李恒缓缓探出右手,手指头轻轻触碰她的脸蛋。肖涵的心跳忽然快得过分。
下一秒钟,李恒的气息铺天盖地倾覆了她。
捉住了她,吻住了她。
情迷中,牙齿撞上牙齿的时候,肖涵被迫靠在了门板上,娇嗡一声,红唇再次被严严实实含住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游弋。
「李先生!」
「李先生.?」
两句呼唤都没唤醒他,目光越过他陶醉的表情和贪婪火红的眼神,肖涵暗道一声糟了,笋尖恰如其分被铁锄挖到,随着依附在笋尖上的松土一层一层被刨除,她在风雨飘摇中无奈地闭上了眼晴..,
这时这刻,天上的每朵云都下落不明。
每颗星星都不知所踪。
隔着一条巷子,看到李恒横抱着一个女人、边吻边进主卧的时候,对面25号阁楼上的余淑恒顿了顿,身体僵硬,稍后放下刚刚拿起的咖啡杯,起身摸黑往楼下赶。
下楼梯,穿过一楼和院子。她最终来到了26号小楼大门处,抬起手准备敲门。
楼上主卧的灯亮了,但一会儿后文熄灭了。
余淑恒的右手终究是没能落下,半停在空中,借着夜色凝视木门发呆。
良久,余老师退后一步,接着返身锁上自家院门,沿着巷子往外面行去。
脑子有些乱,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见女儿回来,沈心走过来关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余淑恒糯糯地抬起头:「不好?」
沈心问:「你应该自己照照镜子,面色苍白。」
余淑恒右手不自觉地摸摸脸蛋,气定神闲地说:「外面风太大,吹得。」
见状,沈心没再问,而是起身说:「今晚你爸有事回不来,妈过去陪他,你自己照顾自己。」
「嗯。」
余淑恒不咸不淡嗯一声。
看到亲妈离开,余淑恒先是静坐一会,稍后打电话到陈思雅家。
电话比较顺利,很快就通。
「喂,你好。」
「思雅,你现在得空不?」
「有空。」
「有空就好,今晚陪我喝酒。」
「你在哪里?庐山村?」
「在家,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我在钢琴培训机构,离着不远,自己开车过来。」
「等你。」
电话快问快答,不到半分钟就已然结束。
过去一阵,她再次打起了电话,打到了邵市。
这次电话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接通「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磁性性感的声音。
余淑恒没做声。
「你好,哪位?」电话那边的英语老师再次耐着性子询问。
余淑恒仍旧没出声。
「淑恒?」王润文瞧瞧手中的红色听筒,试探开口。
「不错,还能猜出是我。」余淑恒说。
「声音怎么这么冷?有谁惹你了?」王润文右手撩下头发,饶有意味地打趣「肖涵今夜在庐山村留宿。」余淑恒冷不丁来一句。
就一句,刚还高兴落井下石的英语老师没了声,好久才呵呵一笑说:「呵呵,肖涵是和他上床了吧?要不然你不会专门跟我说这事。」
余淑恒说是。
英语老师问:「你意外?」
「还好。」余淑恒说。
英语老师突然大笑:「还好就是不好,呵!你也有今天!你怎么不去阻止?
阻止学生早恋是你身为老师的职责所在,有理有据。」
余淑恒无视这话,答非所问:「润文,你应该清楚,过去我为什么一而再、
再而三地邀请你来沪市?」
闻言,英语老师幸灾乐祸的笑声夏然而止。
话到这,电话陷入了沉默。
过去一会,余淑恒打破僵局:「明白我为什么打电话吗?」
王润文翘起二郎腿,冷笑连连:「呵!你一直都不曾欠我,何来此问?」
余淑恒微微一笑:「喝酒吧,你家里的烧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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