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行了一礼,问道:“世子找贫僧可是有什么事?”
李仙芝叹道:“拐子山福地周围依旧没找到芊樾的痕迹。”
老和尚面露悲悯和不忍之色,轻声问道:“可曾进入二层炼狱?”
李仙芝道:“进入过二层炼狱,大裂谷仍在,不敢靠太近。
虽然不愿接受这一事实,但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芊樾的后事该提上日程了。
搜寻队伍已撤回八成,还留下几人,主要是观察大裂谷。”
“世子要贫僧为公主做一场法事?没问题,选好日子通知贫僧即可。”赤鸠罗道。
李仙芝拱手道了声谢,又道:“我这会儿要去找小凤仙,大师可要一起?”
赤鸠罗一脸纠结,眼神也带着些幽怨:我愿不愿意见她,你还不晓得?
李仙芝笑道:“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小凤仙几日前搬去了天宝居,许久没回‘四井街’住宅了。”
离开闲云观当天下午,小羽又去了法能寺,打算找老和尚商量妖蝉的事。
结果老和尚棋高一着,提前预判到她的反应,压根没回法能寺,只让寺里僧人说:赤鸠罗大师伤势严重,目前正在城外养伤。
从联手剿鬼到现在,小羽一直没见到老和尚本人。
“小凤仙此时在何处?”赤鸠罗想了想,问道。
他原本就没打算躲一辈子。
毕竟他是法能寺主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方丈。
他就是躲开头几日。
妖蝉肯定恨羽凤仙,因憎恨而报复她,理所当然。
但报复也有小人报仇和君子报仇两种区别。若妖蝉是“小人报仇”,剿鬼结束后的头几日最凶险,小人报仇不会等。
若妖蝉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概率不会亲自出手,今后遇到机会给羽凤仙来一记狠的。
“今天又有几位豪侠离开天门镇,她和程祭酒一起出城为他们送行去了。”李仙芝道。
“这种时候她还敢出城?”赤鸠罗脸上露出惊讶和敬佩之色。
李仙芝叹道:“妖蝉已经曝光,真要下手,城内城外对他大概没什么区别。”
赤鸠罗摇头道:“还是有区别的。”
见到妖蝉的刹那,他便确定对方一定和灵山佛教有关。
妖蝉身上的佛力比他都精纯。
在妖蝉佛光中,他感受到极大的位阶压制。
妖蝉什么样的性格,老和尚不清楚,但既然来自灵山佛教,作风大概能确定:永远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众跟前无缘无故杀害一位声名显赫的义士。
城内也有黑夜,有大众看不到的角落,但相比城外,肯定更容易惊动民众。
万一一招杀不死羽神仙,让她大叫大嚷:佛教妖孽杀人啦!
妖蝉事后必定会受到严惩。
“慈悲为怀”不一定是佛教的本质,但这面“教旗”一定不能倒。
天门镇是西沙域第一商贸重地。
城内地方有限,很多商铺摊位都设在城外。
从天门镇西城门到迎祥府的十来里直道,两旁开了很多商铺。
天门镇百姓称之为“西市”。
此时西市“老蔡绸缎铺”前,蔡老板夫妻正和几个男女吵成一团,附近则围了一圈吃瓜的民众。
清河郡王府程祭酒踮着脚,在人群中来回寻找,渗出热汗的脸颊上满是疑惑和焦急。
“不应该呀,我才刚刚和羽小姐分开,她说要看胡掌柜吵架,怎么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呀,是世子和赤鸠罗大师。”
人群外围的民众偏过头,便看到两个大人物站在不远处。
李仙芝和赤鸠罗向众人微笑颔首,并没靠近。
绸缎铺前正在吵架的几人,也注意到世子和大师的到来,声音都弱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和仇恨也换成纠结迟疑。
程祭酒又在人群中找了一圈,越发焦躁,问道:“各位乡亲,可曾见到羽凤仙小姐?”
“羽仙子也在这儿?”
“没见过羽仙子呀。”
众人又惊讶又疑惑,还纷纷转头四处寻找。
就在这时,程祭酒边上一个青布衣裙的双丫髻小姑娘走过来,表情古怪道:“程祭酒,咱们才刚分开,你又找我做什么?”
“啊,羽小姐?你,你从哪冒出来的?”程祭酒吓了一跳。
“还真是羽仙子,她一直在我边上,我怎么没看到.不,不对,我明明看到她了,怎么没认出来?莫非是障眼法?”周围吃瓜群众惊讶又迷茫。
“嘿嘿,大家不用惊奇,不是什么障眼法,不过是我最近游荡市井,新创造了一套‘村姑剑法’而已。”小羽得意又欢快地笑道。
为了铸剑骨,这段时间她新创剑法超过八十套,新领悟了五十多种剑意。
区区一套剑法,本不值得她如此欢喜。
但“村姑剑法”非常特殊,它既是剑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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