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真有人用《孕妇功》害人,也是“双修”的锅,和其中的医道秘术无关。
闵神医皱了皱眉,道:“薛氏跌倒在地,并非意外,有邪物撞了她小腹一下。
但薛氏身上并无半点邪祟之气残留。我猜测,那‘邪物’可能是一位神灵。”
说到这儿,闵神医长叹一口气,“你说得对,薛氏这一胎很是不详,煞气都弥漫到薛氏脸上。
那不是她的煞气,是胎儿带来的凶煞。
平日我给别的孕妇把脉,基本都能说出她即将遇到的生产问题。
今天见了薛氏,我只有一个念想——这一胎保不住。”
他不是狗肉道士那样的神算子,能稍微窥探面相,也是依靠“医卜不分家”,略有涉猎。
今天还是翠儿怀上“贵人”后,第一次见到她本人。
“《孕妇功》也保不住翠儿姐?”小羽问道。
闵神医道:“你的《孕妇功》的确让人惊叹,是安胎养胎之圣典。
可《孕妇功》救护胎儿,也有一个大前提——他母亲还活着。
孕妇活着,才能用自己的生死之气,替胎儿承担伤害。
先前的撞击,对两三个月大的胎儿,绝对是致命伤。
薛氏却只是感觉被人捶了一拳,很痛,不致命。
我稍微帮她推拿几下,她都没吃药,自个儿爬起来,被王处士接回家去了。
可如果对方要她一尸两命,你的《孕妇功》又该如何救人活命?”
小羽皱眉道:“如果是一尸两命的大危险,王家老院君应该有所感应,会提前提醒呀!”
《孕妇功》本就只是为磕磕碰碰的家宅内斗准备的,真要是面对强大外敌,肯定扛不住。
“王家老院君?她不是过世了吗?”闵神医疑惑道。
小羽将王家老院君通过“王家祖坟地气”,预感王家危机的事说了一遍。
“除了祖坟地脉之气,还有‘贵人’前世的亲朋,他们这次咋没半点反应?”她不解道。
闵神医思索片刻,又掐指算了一会儿,迟疑道:“‘贵人’的亲朋,我不晓得。王家的老院君,大概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啥?老院君早死了,还怎么生病?”小羽奇怪道。
闵神医道:“阳间之人能生病,阴间之鬼为何不可以?
老院君不是邀请你去她阴宅窜门吗,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小羽惊讶道:“难道你能通过活人的脉象,诊断他们已死之亲人的病症?”
闵神医沉吟道:“理论上,只要存在‘气’的连接和流通。
无论死活,无论是否有血脉关系,都可以间接诊断其‘病气’。”
闵神医左右看了看,见不少医馆弟子盯着他们,还多余地举了个例子,“就像你邻居家今天烧了一炷香,香烟飘到你家,粘在你身上。
我闻到味,推测你邻居家烧了一炷香。”
这道理小羽肯定懂,她都医道秘术小成了。
但她不应该懂,医馆很多弟子都不懂这个浅显又深奥的道理。
“到了王处士这一代,王家才开始发迹。老院君之坟,镇守了王家的风水。
老院君的‘鬼气’变化,影响到了王家人,但很不明显。
我先前没注意到,现在听你说,才回想起薛翠儿身上的蛛丝马迹。
如果我没猜错,能控制‘神灵’撞薛氏的人,一定有能力先废掉王家先祖,也就是已过世的老院君。”
“那我先走了。”小羽准备立即去探望老院君。
“哎,你稍等。”闵神医像是想起什么,“让我仔细瞧瞧你。”
“瞧我什么?”小羽刚一问,便明白他要瞧什么了,笑道:“我状态很好,心神之力已足。”
闵神医凝神细细打量,眉头渐渐皱起,“好什么好,你精神似乎更糟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压低声音,“《道心炼魔》副作用太大?”
小羽轻轻点头,却不想多解释,“您老别管了,我自己能处理。”
闵神医叹道:“我想管也没能力,但你要记住,修炼这门功法,首重适可而止,最忌贪心不足。”
“嗯,我明白,道祖也盯着我呢。”
王家老院君的坟墓,在西郊王家庄边上的一座荒山上。
地址不怎么详细。
西郊王家庄比较好找,都不用找人打听,小羽游荡市井,自己也混成了天门镇地头蛇。
就是“边上的荒山”,太模糊不清了。
西蜀多山地,甚至王家庄本身,就建立在低矮的土坡上。
小羽只能在王家庄,找一位上了年纪、面相和蔼的长者打听。
因为她本就不是空手拜访:手里提着几挂纸钱,身后还背了两匹纸马、一位纸扎车夫,以及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简直是纸车中的劳斯莱斯,拢共花了她十两银子!
只远远看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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