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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邪神妖鬼很多都不在家,没被小羽剪除。
如果不烧了水月庵,他们必定会返回来,伤害住在庵堂里的任何人。
火烧水月庵后,小羽便面带苍白之色,以阴鬼剑遁之术快速奔向宝安堂。
“你这病症.有点奇怪。”
五更天将尽,闵神医已经起床,指挥药童熬药。
小羽倒是没耽误他睡觉。
只是在帮她把脉诊断时,老头脸上、眼神里,都露出些奇诡之色。
瘟毒不该入体,可她的确遭了瘟,脏腑都受了伤。
这是第一奇怪之处。
瘟毒既然已入体,还进入脏腑,怎么只伤了表层?
只伤了表层,怎么表现得像是内伤严重的气色、面相和症状?
这是第二奇。
“不奇怪,我遭了瘟,五福瘟君瘟毒骇人。”小羽躺在榻上,有些虚弱地说。
“怎会遭瘟?”闵神医问道。
“我昨晚提着好酒好肉,去水月庵拜会冯尼婆。谁成想庵里正在召开‘天门镇魔道大会’。
门一打开,好家伙,对面站着一群魔道邪修,都恶毒地盯着我。
幸好我的巧实剑刚孕育出剑灵,一胎双生,一柄剑变成雌雄双剑。
他们磕飞我第一柄剑,便以为我手中无剑,失去威胁。
我反手一剑,戳死了最强的恶道人,又以纯阳内力强行压制噬心之瘟毒,假装自己没中毒,吓得他们四散奔逃,让我各个击破。
唉,昨晚一战,比当日飞仙渡八仙射日还要惊险。”
小羽脸上的后怕与庆幸,并不完全是伪装。
若邪魔外道能团结一心,不惧牺牲,在刚见面时立即舍命围杀她,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从容不迫。
“幸亏他们并不曾全员到齐,听说昨晚聚会有些仓促,有几位邪修没到场。”
闵神医眼中闪过了悟之色,叹道:“你的确是运气好,瘟毒进入了脏腑,侵蚀了心脉.你应该服用过解药吧?
瘟毒虽侵入五脏六腑,却没来得及深入,就被化解。
如果你能更早服用解药,也不用来宝安堂找我了。”
小羽心里在笑,面色愁苦,道:“没办法,拷问解药需要时间,让我家小强试药也需要时间。
等小强服药后,一刻钟无任何异状,我才能确定解药真的没问题。”
等闵神医为她开完药,又打发屋内学徒出去帮忙煎药,小羽才低声问道:“我干掉了冯尼婆,但没找到她控制凶魙谋害王家老院君的术法,咋办?”
“冯尼婆死后,术法还没解除?”闵神医也放低声音。
“不知道。直接伤害老院君的是凶魙,凶魙肯定没死。”
“你杀人前都不问清楚吗?”闵神医皱眉道。
小羽无奈道:“你真觉得我游刃有余、掌控全场?但凡我倏忽了一瞬,动作慢了点,就回不来了。”
闵神医喃喃道:“王家是积善有庆之家,王三郎也算贵人,怎会遭遇这么大的劫难?若非你仗义出手,只凭王处士,哪怕真有仙宝,也必定挡不住。”
小羽沉吟道:“王家肯定没问题,仙宝的确能保王家平平安安、小富小贵。
但仙宝也仅能确保王家过普通财主的生活,不能让王家称霸武林。
出问题的是王三郎!
王三郎身上的劫气和不详,一定超越了仙宝所能镇压福气的上限。”
当日仙人送仙缘给王处士,他错过了。
仙人便留下一片荷叶,意思是:你既无仙缘,那便做个凡间富家翁。
所以仙宝的极限,也只是保证王处士做个天门镇财主。
和邪修的冲突、斗争,早超过了“普通财主”的范畴。
这种事本不该发生或者说,即便冯尼婆憎恨王处士,要对付王家,也不该发展到如今组建“邪修联盟”的地步。
若无人造异象,遮掩王三郎身上的不详,李家不会上门。
不会有水龙道人和赤鸠罗之殇,也就不会吸引众多妖魔鬼怪。
单单冯尼婆自己,很难突破莲花法界。
说不得在意图伤害翠儿时惨遭反噬,直接嗝屁(如果翠儿怀的是火龙真人)。
闵神医轻轻颔首,“从现在的结果看,确实如此。可怀揣仙气的贵人,为何会如此不详?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小羽左右看了看,坐起身道:“他造什么孽,我不晓得。我只知道这件事可能还没结束。”
“主要参与者都被你斩杀,余下的难成气候。”闵神医道。
小羽小声道:“其中一个邪修,是太子门人。”
“太子.”闵神医面色微变,“是太子下令,还是门人自作主张?
如果是掌握道法的奇人异士,应该听调不听宣,顶多算客卿,不是李家奴仆。
平日里他们做什么,只要不伤害李家,都不用告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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