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也会教导后辈床笫之趣、熬战之法。
可此时有外人在,他还是个男性长辈,实在不方便听这些细节虽然白老头一听就懂,甚至年轻时也浪荡过,有过无数次类似经历。
白珠帘看着表情木然的小羽,很认真地说:“我并没真个儿让牛二得手,我在释放妖气害人。”
——你最好不要让小苏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会被你放出的妖气绿到心里发苦。
小羽问道:“你为何不干脆利落地一剑戳死他?”
“不能杀人!”白老头表情严肃道:“异类得道远比人族困难。一旦迷人败本,必定损害自身道业,渐渐不被天地所容。”
他转头眼神严厉地看着白珠帘,喝道:“我白家家训,你忘记了?一旦害了人,便不再是属于我‘青丘白家’!”
白珠帘面色煞白,双膝一软,从椅子上滑跪在地,以额抵地,哀哀叫道:“老祖宗慈悲,孙女也是迫不得已。
牛二一直纠缠孙女,要害孙女清白,要杀我丈夫。
而且我现在还没害人性命。
那牛二只是毒疮发作.还能抢救。”
小羽看了看白珠帘,又细看白老头的神色。
一时间竟无法分辨,他们是否在她面前演戏。
但无论是否演戏,她都不觉得白珠帘做错了。
换成她,早一剑砍下牛二狗头。
“白老爹休怒,姐姐自保而已,纵然杀了牛二,也是天经地义。”
她上前将白珠帘搀扶了起来。
白老头苦涩道:“仙路艰难,异类欲求大道,必须遵守严苛的规则。
对人族天经地义之事,落在我狐族身上,却是难以饶恕的大错。
就比如今天。
若珠帘引来的并非通情达理的羽仙子,而是别人,这件事很难了结。
有德之道士,肯定不会认可牛二的恶行,却会追究因果,将罪因归咎在珠帘身上。
人妖殊途,珠帘和苏溪坡的姻缘本就不该存在。
珠帘的手段也类妖而非人。
妖精遇到事儿,总想着用术法,以诡谲之偏方,去解决问题。
妖精的心中从无王法和制度。
可人间自有法度和规则,珠帘正确的做法是凭智慧,行堂皇大道之法。
比如,盯着牛二,等他害人时,出手救人,让被救之人去衙门状告牛二。
比如,在牛二家找到贼赃,让苏溪坡去衙门检举他。
西蜀遵循秦律,有邻里间相互监督、告发有赏的法令。
即便不想惹麻烦,也可以让别人去告发牛二,比如跟牛二喝酒的差役。
他们中或许有人是牛二的同谋,可不可能所有差役都是牛二同伙。
这些隐秘之事,凡人调查起来很麻烦。
珠帘一个即将凝丹的狐女,干这种小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白老爹看着孙女,“我们不能迷人丧本,不代表我们不能利用术法达成某些正当的目的,关键在于‘节制’二字。
牛二惹了你,你可以管。
牛二若没惹你,你知道他杀人越货也不要管。
除非你正好碰上,并且有能力保护自己、隐藏自己。
总之,你离开山林,进入了人间,得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人。
要立即改变狐性很难,可这本身就是红尘炼心的修行之路。
如果你人在红尘,依旧将自己当狐,那你还去人间做什么?”
说完,白老头挥了挥手,让孙女退下,并命仆从端来新的茶水和果盘。
屋里便只剩小羽和老狐狸两人。
小羽明白,老狐狸要和她深入交谈了。
“刚才长者对珠帘姐姐的教诲,让小羽既是敬佩,又收获巨大。
不过,小羽也心有疑惑,为何异类得道如此艰难?
不瞒您说,我也曾遇到奇遇。
得大能者认真教导过一段时间,可他只让我炼心,没说什么戒律之事。”
她不得不再次装逼。
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不晓得此时、以及接下来的常识性问题。
——大能者只教了我炼心之法,别的都没说。
小羽这话也不算错。
她还真不算在装。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个羽凤仙能说出“还丹将熟”,必有高人指点。
白老头心领神会,笑道:“老夫妄加揣测,大能者之所以没跟你说这些事,应该有两个原因。
首先,羽仙子天资聪慧,又品行高尚。
不像我这愚钝的孙女,需要狠狠鞭笞,才能适应人道。
大能不用额外叮嘱羽仙子,你如今已走在正道上。”
这话小羽爱听,可她不觉得自己遇到同样的事,能做得比白珠帘更“规矩”。
她会挥剑劈砍,管它什么人间法度和规则。
“其次,羽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