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发剑骨,身体如同一柄利剑,以身之剑,对抗剑仙的‘以身藏剑’,她完胜,贺玄和他的剑仙师父完败。
沙蛮羽的剑骨完美无瑕、潜力无限,比真正的天生仙骨都强大。
其次,沙蛮羽即将离开天门镇,她也要去大秦谋取大前程。”
说这句话时,关天凤表情变得很复杂、也更加扭曲。
因为她下意识想到已去大秦谋取大前程的“二叔父亲”关虎臣。
现在别说关家人,迎祥府、雒都的老百姓,也知晓她老娘偷人,关虎臣被兄弟戴了帽子,她表面上是虎臣之女,其实是大伯文龙的嫡亲女儿。
幸好她老娘偷的不是外人。
虎臣、文龙都是关家人。
她依旧是关家嫡女,只名声不太好听,在家里的地位反而更高了——随着关虎臣离家出走,她在大房、二房都是无人可管的“大小姐”。
“母亲,羽凤仙一旦离开,就真的没有机会啦!”
温丹霞面色微变,刚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关天凤脸上浮现诡异之色,声音幽幽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母亲,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假装从来没发生过。
哪怕当时没成,因果依旧结下。
沙蛮羽是什么性格,现在全府城的老百姓都晓得了。
为了一个红袖坊婊子,她尚且不顾忌贺玄大秦贵人、真仙弟子的身份。
嘿嘿,为了她自己,你觉得她会在乎区区城隍家族?
别幼稚了,我们关家和她之间的恩怨,不会这么简单消除。
今天我们装鸵鸟,明天她神功大成,能一剑砍死老祖宗时,你说她会不会挥出那一剑?
我们敢赌吗?赌输了,她真的一剑挥来,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听说贺玄连灵魂都没有逃掉。”
温丹霞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天凤,你今天上午去见谁了?”
关天凤怔了怔,偏过头,神情不自然地说:“我见过很多人,街头巷尾、茶寮酒肆,无数人在谈论沙蛮羽。
还有很多人去吉祥大街排队祭奠‘蜀东第一婊子’。
我也去瞧了瞧,果然人山人海、声势浩大。
几乎所有人都在夸赞沙蛮羽。
连街头的青皮,都竖起大拇指,一脸倾佩地说,沙蛮羽义薄云天、无惧强权,是他们游侠儿的榜样。”
温丹霞冷笑道:“那些称赞羽凤仙的青皮,看热闹的百姓,会跟你逐条分析不能放过羽凤仙的原因?”
关天凤梗着脖子道:“娘你只需回答我,我分析得对不对。”
“以你的暴躁脾气、浆糊脑袋,连一条都分析不出来。”温丹霞沉声道:“现在你能在我面前说得头头是道,必定有人撺掇。
蠢货,还不明白吗?
他在利用你,利用我关家,利用老祖宗,对付羽凤仙!”
关天凤神情愣怔,“他只是个普通老和尚,我一鞭子把他抽得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惨嚎连连,怎么会利用我?”
温丹霞按了按太阳穴,对女儿的智商彻底绝望了。
“老和尚在哪?”
关天凤道:“在后院马厩里躺着,一直哼哼唧唧,应该死不了。”
温丹霞心火突突往上窜,声音提高了几度,怒骂道:“你个囊槽食的蠢彘,竟然还把那个祸胎带进了家里?”
关天凤其实并不完全是蠢货,只是被惯坏了.至少此时,她晓得老娘真的愤怒了。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女儿不是说了嘛,我用鞭子将他打伤了。
他哼哼唧唧,求我大发慈悲,帮他找个大夫。
我觉得他还有点用,就让关河带他去后院养伤。
我没让他进关家大门,直接从后门抬进马厩,和我的‘炽火’住在一起。”
温丹霞面色数变,内心十分挣扎。
她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就该再次喊关河进来,送老和尚几锭金子,恭恭敬敬送他出门。
别说去见他,连他通过天凤嘴巴说出来的三条“不能放过羽凤仙”理由,也立即忘掉,起码要当作从未听过。
之后还得严厉告诫天凤,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许出门,不要乱想、乱说。
最后才是去祠堂焚香,将事情原原本本通知老祖宗。
可温丹霞的理智又告诉她:那三个理由说得太好、太有道理了。
她并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关家主母。
今天早晨,在吉祥大街和卤水巷交叉口,羽凤仙公开以“无敌剑骨”对抗蛊剑仙的“以身藏剑”,她知道。
羽凤仙用王家仙气在剑泉山重铸剑骨,她同样知道。
那时她便心中燥热,有了和女儿天凤一样的心思。
只是她比天凤更理智、更了解关老祖的为人。
关老祖在乎关家,但他更在乎自己的城隍之位。
关老祖在乎关家,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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