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能……”
“谭叔,我整理好了给你。”
“好,辛苦你了,小远。那些音标,是方言词么?”
“嗯,但我不知道是哪里的。”
“没事,这个是能问到的。
呵呵,要是这方言是咱江苏的或者是咱南通的,那就更好确定位置了。
很多地方半个省甚至整个省都是一种方言,就算有点细节区别但也大差不差的,咱南通一个市就有四五种方言,而且互相听不懂。”
“嗯,我去参加市奥数竞赛时,各校陪考老师在一起聊天时,用的是普通话。”
不是老师们讲文明树新风,纯粹是用各自方言聊天,就是鸡同鸭讲。
李追远把一罐饮料打开,递给贝贝。
贝贝一边抽泣着一边捧着饮料,喝了两口后,又哭又笑。
李追远不禁感慨: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相似的神情动作,他小时候也会做,而且更注重细节与节奏。
换做其他父母会觉得再正常可爱不过,只有李兰会不停地拉自己去精神病医院。
谭云龙认真开车。
李追远默默地把纸翻页,背面写的是贝贝关于余婆婆的记忆。
“天上有人在飞,好多人在飞。”
“火人,火人,火人。”
“消失了,没了。”
“七个小矮人。”
“橡皮泥。”
这些描述,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
李追远知道,不能以太过复杂缜密的解谜方式去解析,而是应该找一种感觉。
可这感觉,却不是太好找。
先放放吧,李追远把纸重新翻到另一面,先把贝贝关于老家的记忆做一下整理。
整理好后,李追远将信息誊写到另一张纸上,递给了正在开车的谭云龙。
“这么快?”
“嗯。”
谭云龙扫过上头的信息:“嘶……像是山西哪个地方来着?我不确定,等到局里让他们去验证一下。”
车驶入局里,有警员过来询问:“谭哥,你怎么才回来,那边都在等你呢。”
“路上补了个胎。”
谭云龙领着李追远和贝贝下车。
贝贝被女警察接了过去,他一边跟着女警察走一边拿着饮料不停回头看哥哥,可那位哥哥却转过身,看都不看他。
“小远,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事情处理好后,再和你一起回学校找彬彬吃夜宵,我会抓紧时间的。”
“好的,谭叔。”
谭云龙不放心,对前方一个年轻警员招手道:“小周,这是我侄子,你照看一下。”
“好的,谭哥。”小周走到李追远面前,“来,小弟弟,跟我去休息室。”
李追远跟着去了。
他原本以为休息室会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场所,正好可以让自己好好想想。
谁知推开门被带进来后,才发现这里有十几个孩子,几个小的坐在地上玩玩具,也有几个和李追远年龄相仿的还有几个比他大的,则都各自找着桌子椅子在写着作业。
所以,这里是警局里等爸爸妈妈下班回家的临时托儿所?
自己,居然被安排到了这里。
此时,写作业的和玩玩具的大孩子小孩子,全都抬头好奇地看着这个新面孔。
“小弟弟,来,我给你拿吃的。”
“不用了,周警官,我不饿。”
“那你上几年级啊,我给你拿些书看看?”
李追远笑笑,没做回答。
办公桌一侧有空位,里头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生,李追远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周警官,我没事了,您去忙吧。”
“哦,好,恬恬,你照顾一下新来的弟弟。”
“嗯。”
女生很敷衍地应了一下,然后用拿笔的手收拢了一下耳边头发,继续埋头写作业。
虽说这里孩子多,但普遍都很安静,连那几个玩玩具的小孩也都在静悄悄地玩自己的,互相间说话也很小声。
李追远干脆在这里,继续研究起“贝贝密码”。
过了一会儿,旁边叫恬恬的女生,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孩,这一看,就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无论男女,对漂亮的事物都会有种本能的好感。
一如当初李追远第一次见到阿璃时,其实,他现在也算是其他人眼里的“阿璃”。
毕竟他身上的衣服是柳玉梅亲自定制的,发型也是由刘姨裁剪的。
正当她准备开口问这少年是谁家的时,却看见少年侧过头,看向那边地上正在玩玩具的几个小孩。
紧接着,少年又闭上眼,然后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快速书写。
天上有人在飞——绑着绳索或踩着架子,在顶上转圈。
火人——喷火。
消失了,没了——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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