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的方法。”
赵毅叹了口气:“唯一的方法,没了。”
田老头一脸愕然,因为对面的少年,正在不停地后退,拉开了足够长的安全距离,而且那准备神降的家伙,竟也跟着那少年在后退,随护左右。
自己在判断人家阵容的同时,人家也判断出了自家的阵容,那就是一个老头带一个病秧子。
留一个最能耗的来耗自己这个老头,病秧子少爷连逃跑都跑不动。
“这……”
赵毅:“田爷爷,下次不要这么明摆摆地把计划讲出来了。”
“少爷,我已经很小声了。”
“可是人家听力好。”
“唉,这红薯,真贵。”
赵毅举起双手,再次向前,绕过了田老头,正欲开口说什么,忽地脚下一滑。
“吧唧!”
直接脸朝下,摔进了田里。
林书友歪了歪头,似是终于瞧到一个比自己还蠢还滑稽的家伙,马上抓紧机会说道:“呵,他在搞笑么?”
身侧,李追远说道:“他是故意摔倒的,破坏凝重的氛围。”
林书友默默闭上嘴,好吧,又被自己笨到了。
田老头收起匕首,将满身是泥泞的赵毅扶起来。
“少爷,早知道您这次出来,真该从家里多带几个人的。”
赵毅擦去脸上的烂泥,摇头道:“有些时候是命,和带多少人没关系。”
重新站起身后,赵毅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此赵非彼赵,尊驾不要误会,我出自九江赵,与这里的赵氏虽说祖上曾是一家,但已分家两百年了,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在听闻自己介绍后,对方明显更谨慎,同时要动手的意味更浓郁了,赵毅也就看出了一些东西,当即继续道:
“我家家主听闻这里赵氏行忤逆正道之举,特命我二人来调查,现在调查清楚了,此处赵氏现有四口人。
一老妪曾祖母,其有一子,下面还有俩双胞胎曾孙曾孙女。
这一家,不仅以活人炼咒物,以孤寡赡养孤儿收养为媒介转移咒术反噬,这老妪更是以血亲借阳寿。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罪大恶极,人神共愤,天下正道人士,当共讨之!
我正欲归去禀报家主,求家主下令铲除这败类一门,以清我赵氏声誉。
想来,朋友你也是为正道而来的是吧?”
对方说得很诚恳,有理有据,而且把石桌赵的老底也揭开了,似是真的。
不过,李追远并不需要去分辨对方说的真假,也没必要去花费这种心思。
少年举起手,指了指对面的青年,说道:
“你一个人过来这边,我请你吃红薯。”
“少爷不可!”田老头马上劝说。
“田爷爷,谁叫你只能对付一个呢?”
“少爷,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
“也要让你和我一起,葬在这块田野里?”
田老头:“……”
“没事的至多辛苦田爷爷,暂时帮忙做一下别人的刀了。”
赵毅一摇一晃地向润生走来。
润生没看他。
赵毅从润生身侧经过,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走到林书友面前。
然后,他终于维系不住身体平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次不是装的,他是真走不动了,每行一步,在他眼里都是头晕目眩。
李追远也就坐了下来,丢给他一块烤红薯。
“嘿嘿,就馋这一口了。”赵毅剥了皮,咬了一口,“甜的,好吃。”
李追远又丢了两个烤红薯给林书友:“给那老头送去。”
远处,田老头见自家少爷已经进去作为人质了,他也干脆不再和润生对峙,自顾自地往田间一蹲,生起了闷气。
林书友拿着红薯,摇头。
他担心这病秧子忽然暴起,对小远哥不利。
李追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道:“他生死门开裂,是个废物。”
“噗……咳咳咳……咳咳咳!”
赵毅闻言,当即剧烈咳嗽起来,不停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远处已经蹲下的田老头马上站起,却见自家少爷捶胸之际,还扬起右手,向下甩了甩,田老头只得重新蹲下。
赵毅有些无奈道:“都说我这生死门开缝的是天才之相,怎到你这里就是废物?”
李追远:“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天才?”
赵毅纠正道:“那也是天才!”
李追远:“天才,很值钱么?”
赵毅皱了皱眉,又咬了一口红薯,说道:“总不能真认为自己是个残废吧,好歹这天才的称呼,能让我坚持活下去。”
李追远点点头:“有道理。”
林书友见小远哥很笃定对方无害,就拿着红薯离开,给那老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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