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姨下去喊人了,秦叔很快上来,走到老太太身边。
柳玉梅:“自己瞅瞅。”
秦叔拿起拜帖,打开,看了一遍。
虽然字面谦恭,姿态谦卑,可字面之下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
就算是放在过去,老太太也断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更何况是现在,家里又出了一位走江人。
秦叔将拜帖闭合,等候吩咐。
“阿力,你身上的伤,好了么?”
“主母,不碍事。”
“我不打算让小远搀和这些事。”
“这是当然。”
“让阿婷回信。阿力,你代我去赴宴吧。”
“是。”
“唉,就算咱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了,可也得讲究个礼数,不能让人看咱家笑话,你既是一个人去,难免让人家觉得咱们拿大。
这样吧,甭管这次人家宴席上来了多少人,你就给人家留个对等吧。”
“明白。”
……
李追远刚下楼,就看见谭文彬推开院门进来。
“彬彬哥,顺利么?”
谭文彬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这是和阿璃在一起的小远哥,他也就不觉奇怪了。
“顺利,顺利得很,周云云被我妈接去家里照顾了,我妈还说我是陈世美。”
“陈世美?”
“我妈误会了,以为我和周云云早就谈上了,又以为我这几天人不在医院照顾,是嫌弃了人家。
唉。
驸马爷~
近前看端详,上写着周云云,她一十九岁~”
“留着嗓子,上去给老太太唱吧,老太太现在心情不好。”
“成,正好我把我自己的事,端上去给老太太当个嚼谷。”
“嗯,我等你陪老太太聊完,再一起回去,把一些东西再教给你……阿友呢?”
“他死活不敢到这儿来。”
“哦。”
秦叔下来了,谭文彬上去了。
他人还没走到二楼,声音就先一步传了上去:
“哎哟喂,老太太,这事儿您可得好好给我出出主意,我这一个头两个大了!”
李追远和阿璃坐在落地窗前,对着面前被打理得很精致的菜园子。
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熟透了的柿子,仔细给其剥皮,然后递送到女孩面前,女孩低头咬了一口。
李追远就拿帕子,帮女孩擦了擦嘴角,再继续剥皮。
女孩吃了半个柿子,余下半个不怎么好开咬的,李追远就自个儿撕下来吃了。
然后,在女孩的目光注视下,将那条帕子拿起来,去水龙头下清洗。
女孩嘟起了嘴。
李追远转过身时,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二人在一起时间越久,明明年纪越来越大了,却越发体现出小孩子脾性。
午后的风很柔和凉爽,两个人继续坐在一起,不说话不交流也没下棋,就这么安静地放空。
倒是二楼,不时传来老太太的笑声,惊起树梢鸟鹊。
美好的时间,在不断流逝,却又不值得惶恐与留恋,因为笃定还有明天。
终于,谭文彬下来了。
李追远和阿璃告别后,与彬彬一起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林书友闭着眼,一边嘴里念叨着转着圈,一边双臂挥舞。
哪怕是有人进来了,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谭文彬调侃道:“哟,你这是另辟蹊径,把跳大神融入官将首了?”
李追远:“他走火入魔了。”
谭文彬马上严肃下来:“这怎么办?”
李追远看向墙壁一侧放着的水桶。
谭文彬会意,提起水桶,对着林书友的脸泼了过去。
“啪!”
“呼……。”
林书友怔住了,同时也清醒了。
清醒后的他,马上弯下腰,将被水打湿的那些纸张全部捡起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十分珍贵,是过年家宴主座的入场券。
谭文彬拿起拖把,在旁边拖地,埋怨道:“好端端的,你看个阵法图怎么还能看走火入魔的?”
林书友把图纸小心翼翼地贴在书桌上,然后拿起抹布一起擦地上的水,很是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李追远:“你只需要死记硬背,不用真的看进去。”
“啊。”林书友听到这话,有些迟疑。
谭文彬没好气地说道:“小远哥没功夫和你说反话,你正着听就是了。”
“哦,好,我知道了,小远哥。”
李追远确实没说反话,林书友并没有完整的阵法基础架构认知,也没有较强的阵法造诣理解,而他拿的那些又是自己修改过的阵法,所以一旦沉浸入阵法的意识感觉,就会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容易走火入魔。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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