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学习,他现在早已养成晚上学习白天上午去教室睡觉的良好学习习惯。
翌日清晨,李追远起床后,照旧去找阿璃,和她在操场上散步,然后在刘姨那里吃了早餐,背着书包去上“选修课”。
很不错的是,早八就有朱教授的课。
天气晴朗的早晨,与朱教授温润沉稳的嗓音,确实是绝配。
只是,有些事情来得,总是那么出人预料。
等铃声响起时,教室里的学生们都没能等到朱教授,以往,他总是早早地到,一脸微笑地看着学生们进教室。
一位新面孔老师走进来,喊来了上大课的几个班班长,对他们简单说了些话。
随后,班长们对各自同学宣布今天的思政课取消,大家可以回寝室,也能找其它空教室坐坐,等三四节课。
李追远虽然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但他听力好,他听到了那位老师对班长们说的话:朱教授家里有人逝去了。
即使只见过一面,且早有心理准备,但人的忽然离去,也让李追远微微低下了眼帘,他寝室里还放着朱奶奶送给自己的那套精装本。
李追远背起书包,去往对面教学楼,来到一处教室。
正在上课的老师看向少年,问道:“你找谁?”
其实,少年现在本应该也在这间教室里上课。
谭文彬睡得正香,好在林书友在认真上课,见小远哥来了,他马上把彬哥推醒。
“嗯?”
谭文彬睡眼朦胧地抬起头,看见李追远后,马上站起身,对老师请了个假:“老师,学生会有活动彩排,我先去了。”
老师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林书友缩着头,快步跟上彬哥。
李追远把谭文彬和林书友领着来到了校外那栋家属楼,朱教授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低着头。
“朱教授,节哀。”
朱教授抬起头,看向李追远,对他挤出笑容,随后又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她前几天一直提起你,还反复看你画的那张画。”
朱奶奶是一个富有文艺气息的女人,与朱教授牵手一生的生活,也让其可以大半生浸情于此,所以她对李追远这种才情兼备的少年神童,是真的喜爱。
之前朱教授邀请李追远去家里做客时,说自己妻子得了怪病,也确实是怪病,因为人的大限将至,检查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也无从治疗,只能一天天看着妻子的状态越来越差。
“朱教授,葬礼怎么办?”
“我通知学校了,学校会派人来帮我。”
谭文彬自是明白小远哥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用意,主动开口道:“朱教授,我们来帮你操持吧,我家三代都是干这个的。”
“不用麻烦的,学校里会……”
谭文彬:“我们也是学校里的。”
朱教授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说着,朱教授起身,向谭文彬鞠了一躬。
谭文彬受了这一礼,他先前说家里三代干这个肯定是胡扯,但他跟着李三江没少赶白事,里头的流程他门儿清。
“朱教授,您打算去殡仪馆租个哀悼厅还是就在小区里办?”
“就在小区里办吧,外面的这些花都是她栽种的,她应该也是想在这里与大家告别,就是……最好能安静点,不要吵到了邻居。”
“放心吧,我懂。”
谭文彬开始一条条地操办起来,后来学校里派来帮忙的人到了,反倒成为谭文彬的手下。
在他的运作管理下,整个丧事井井有条,失去挚爱的朱教授,得以在此时坐在租来的水晶棺旁边,安静地陪着妻子最后一程。
对于逝者亲属而言,这已算是一种极大的幸运。
两位老人的同事和学生,都纷纷赶来哀悼。
林书友被谭文彬安排去写礼单了,按朱教授的意思,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的,葬礼结束后都会退回去。
学生们的奠金自是不可能收的,就算是同事以前有过人情来往,他这一把年纪了,怕是以后也很难有机会再还了,干脆都不收了。
本来最适合这个差事的是李追远,但李追远以前有过给刘金霞写封联的经历,实在不适合具体操持这个,怕会给这葬礼增添变数。
所以,李追远就负责坐朱教授旁边,听他不停讲述着他们夫妻俩过去的故事。
期间,李追远听到了朱奶奶的老家在张家界,只不过在老家,早已没有什么亲人了。
这似是一种巧合,可又带着一种刻意。
李追远没接话,继续安静地听着。
等入夜了,刚出院的润生和阴萌也来了,润生身上还缠着不少绷带,但不影响其帮忙做点事。
由于没摆宴席,大家晚上也就随便吃了一些,朱教授心态还算平和,也跟着大家吃了点。
晚上,大家陪着朱教授守了一夜灵。
原本谭文彬说他和阿友留下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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