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确认,这次没有江水在里头作用。
现在确认完毕,该自己主动去挖掘了。
李追远吃好了饭,把饭盒盖起,说道:“润生哥,我们走。”
润生笑了笑,他知道,小远是故意叫他来的,是怕自己刚受伤回来,这次又没事做,会情绪低落,所以早上特意喊自己带饭过来说是要一起行动。
但只是去朱教授家的话,哪里需要自己跟着?
小远,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远,当他在你面前时,他会很热情、体贴,注意一切细节,但你要是不在他身边,他的世界里,仿佛就一下子完全没有你了。
润生是见过那晚少年接了妈妈电话后,蹲在小溪边手攥燃香的画面。
他像是在从泥沼里一点一点地往上爬,而自己,已经习惯了站在他的身前。
李追远来到朱教授家时,朱教授正在吃饭。
他就炒了一个菜,端着饭碗,坐在妻子的遗像前,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李追远的到来让朱教授有些意外,因为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为什么不在教室里说?
“小远,你吃了么?”
“我吃过了朱教授。”
李追远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开始和朱教授慢慢聊着天。
聊着聊着,少年就将话题主动转向:“张家界是个多美的地方,朱奶奶就没想过回老家看看?”
“是想过,但一来她老家早就没人了,二来我们之前工作也忙,等退休后,她的身体就渐渐不好了。”
“那朱奶奶,应该会心里有遗憾吧,我听说,人走后,灵魂会飘回自己的故乡看看。”
朱教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地点点头。
生怕朱教授决定要自己去,李追远赶忙再次开口:
“朱教授,我有个亲人最近在朱奶奶老家那儿工作,他刚打电话让我去看看他,我已准备和学校请假去那里。
我打算,带一幅朱奶奶书房里画的那张故乡村居图,再带一张朱奶奶的照片,去她老家,帮她完成心愿。”
“你的亲人?”朱教授一脸担心地问道,“是什么亲人,小远,你年纪还小,这年头除了直系亲属以外,一些亲戚也是得……”
李追远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妈。”
“哦,那就好,那就好。”朱教授舒了口气,他担心少年被人骗了,这样的孩子要是被拐卖了,那对社会的损失就大了。
“朱教授,我去书房拿画了?”
“那就,谢谢你了,小远,其实,我刚刚听了你的话,是打算自己亲自走一趟的。”
“您年纪大了,而且这么多学生都期待上您的课呢。”
“确实,那就只能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别客气。”
朱奶奶的遗物也是李追远帮忙收拾的,他知道那幅画在哪里,朱教授又给李追远拿来一张朱奶奶的照片,照片也是黑白的,但里头的朱奶奶,更年轻些。
“她应该喜欢回老家时,能年轻一点的,对吧?”最后一问,朱教授是对着遗像说的。
李追远先把东西整理好,然后给朱奶奶又上了三炷香。
老人家或许心里没那么大的家乡执念,是自己给她加上了这一心愿。
她已经走了,因果牵扯不上她,但自己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利用了她。
李追远将写着谭文彬传呼机号与店里电话的纸条递给朱教授。
团队里对传呼机声音最敏感的就是谭文彬,店里的电话24小时都有人可以接听。
“这是?”
“教授,以后您有什么事或者什么头疼脑热需要去医院的,打这个电话,我们马上就到。”
“用不着这个,我身体好着呢,还有,哪能一直麻烦你们呢。”
“这是我们做学生的一片心意,请您收下。”
“好好好,我收下,谢谢你,孩子,我去把它压我书桌玻璃下面去。”
朱教授拿着纸条进了里屋。
李追远扭头看向朱奶奶的遗像,三根燃香青烟袅袅,邓陈的拍照技术又实在是过于细腻。
遗像中的朱奶奶,在白烟里,看着少年,绽放出笑容。
……
谭文彬走出校门,接下来,他要去局里找他爹地。
不过,他没像往常那样,开着店里的小皮卡出门,而是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按照剧本走,他现在得给自己加戏。
一上车,司机就笑道:“哟,是你呀,哈哈。”
“师傅,这么巧的么?”
“是啊,就是巧得很啊。”
这位出租车司机,就是上次谭文彬从萍聚照相馆打车去八院的司机,对方告诉自己有个龟孙出了车祸,因其也要去八院看望一位老大哥,还给自己免了车费。
金陵很大,出租车很多,这都第二次碰到了,谭文彬也就顺便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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