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了内院,怕是整个天书院都没了面子。
虽然没有直提是谁,但即便用后脚跟也知道尤不渝所指了。
不过好就好在他毕竟是一殿亲传,碍于身份也不会公开对一个外院弟子公开下手,但暗中的话,可就有些说不定了。
“外院中有许多五年期满的老生,即将离院,通玄中境也是有的,考虑到离开天书院仍要奔前途,很可能会有人打算卖个人情,替尤不渝来打击你,破你道心。”
班阳舒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担忧,其实正是因为自身经验。
他在破入融道的关卡被困了将近五年,也是提早做了离院之后的打算,所以一开始才会尽心竭力地帮助楚河与陆清秋。
但遗迹之后他成功破境,自然便没有这般担忧。
可是天书院每年还是有不少数量的人要离院的,离院之前与尤不渝结个人情,若是他,也会这么选。
想到这里,班阳舒也是十分感慨,他这个季师弟,未入内院就已被内院记恨,还真是古来少有。
“天书院弟子可以私斗?”
季忧从遗迹回来就跑到了城外,今日刚歇一口气,听到班阳舒的话一阵头大。
班阳舒开口道:“同境以切磋名义下帖即可,不过以往大家都在潜心修道,所以这种事很少,另外也有人怕斗败了面子保不住,可是离院期要来了,很多事都无需在乎,大家自然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那师兄觉得,同境之中,外院中有人能打得过我?”
“若是一个两个自然无碍,但若是十几个呢?轮番打下去,必然会令你道心崩碎,便是烦也能将你烦死,所以师弟这些日子还是尽量不要出门。”
季忧听后沉思片刻,端起茶杯:“看来古人所言果然没错。”
班阳舒回过神:“什么古人所言?”
“红颜祸水。”
班阳舒细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无礼,但也确实如此,那采薇姑娘在长辈的示意下与尤不渝接触许久,就不该对师弟再暗生情愫,称红颜祸水也并没有错。”
近几日院中传言颇深,他也知道未婚妻一事是个误会,但又觉得此事对季师弟着实不太公平。
班阳舒思索良久:“不飞升成仙,修仙者便摆脱不了七情六欲,美色钱权,都会引来记恨之心。”
季忧听完之后看他一眼:“我说我是红颜祸水。”
“?”
“看来灵剑山与丹宗必有一战,或许无法避免。”
班阳舒看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说这和灵剑山又有什么关系。
事有时候是不禁说的,两人对坐饮茶了才一个清晨,就有一人来到院外,手中握着一封战贴,以灵气驱御甩入院中。
纸张有时比剑还锋利,尤其是以灵气驱御。
若不是季忧神念强大,挥手将那帖子挡下,说不定就要被削去发冠。
“果真如师兄所言,还真有人想来揍我。”
“孙滨?这个人我好像认识,三十多岁了,五年前止步通玄中境再难精进,今年离院。”
季忧听后转头看向班阳舒:“我可以不接吗?”
班阳舒微愣:“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以往若有这种情况,考虑到脸面问题都是会接下的。”
季忧挥手,直接将那战贴甩到了墙外。
他与这孙滨连认识都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个即将离院的大叔,何必理会。
便在此时,一道金光从尼山之巅飞出,洞穿了天际的层云,在虚空之中一阵摇曳,随后便散落八方。
他抬头看着那盎然的金光逐渐于天际消磨,眼眸中迎着晴朗的天空。
这是大境界的术法,应该是出自某位殿主之手,应该是关于遗迹的四方传讯。
遗迹死了那么多人,而秋后算账的角逐现在才要开始,只不过那种事与自己这个小人物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尤师兄,外院的孙滨刚刚给季忧下了战帖。”
内院吉祥殿,紫竹禅林深处。
殿主亲传的尤不渝正在与天地交换灵气,坐而悟道,闻声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接了吗?”
前来同传弟子名叫王越,闻声道:“没接,被季忧顺着墙头给扔出来了。”
“这孙滨也是糊涂,私下递帖子难免会被拒,若是我,便将此事宣扬出去,闹得大些,季忧总归是要面子的,声势起来了,不可能不接。”
王越闻声点了点头,似是知道了什么,随后轻笑着退出了紫竹禅林。
尤不渝此时收敛了气息,看着尼山之巅的滚滚云海,目光深邃。
就在方才,姑姑将他叫到殿中,亲自过问了关于他与元采薇的关系进展,又说他近日修炼懈怠了些,叫他在元采薇走后就闭关,潜心修炼。
他只当是姑姑操心天书院与丹宗的联合,却不知道尤殿主其实想的更深。
她无法确认季忧的身份,却也知道他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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