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大胆子的天书院弟子,竟然敢要鉴主的宝贝藏剑!
而卓婉秋则露出个古怪的神情,心说您的藏剑都是些名剑,若真是赔剑随便拿几把送去就好了,又何需带人过来,这分明是寻了个由头让他来转转您的闺房啊。
季忧则不动声色地走入其中,目光四处打量着。
天阙之中有点香气怡人,犹如淡淡的兰草,就像是抱她的时候嗅到的味道,不过其中夹杂了些香火味道。
他环顾四周后向着右侧走了几步,目光入到右殿,便看到案牍后摆着一张珠围翠绕的凤榻,十分宽大。
睡这么大的床?
是不是睡觉不是很老实,晚上爱踢被子什么的……
季忧有些忧心,心说颜书亦若真的睡着了喜欢踢来踢去,他这肉身或许还要再炼炼才行。
颜书亦就在前方看着,眼神有些飘忽。
随后两人便走进了后殿的藏剑室,其中有无数名剑被陈列于剑架之上,虽藏于剑鞘之中神异不显,但却还是透露出一股锋利的味道。
颜书亦走在前方,从剑架之上取下宝剑,横在季忧身前比量着,似乎是在看好不好看。
季忧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不禁想起当日在穹华阁的那一幕。
又被富婆包养了……
“这个好看。”
“这个……也还行。”
颜书亦沉浸在搭配中,脚步翩翩,挨着剑架将其一一取下,几乎是要把所有藏剑都取出来给他试试。
她觉得合适的就会递给卓婉秋,觉得不合适的就让丁瑶放回,即便季忧说还行也不行。
渐渐地,卓婉秋怀里的剑就越来越多,远超七把。
怪不得鉴主那么爱藏剑,感情都是攒起来给自己的嫁妆。
颜书亦此时踮着雪嫩粉润的足尖,踩着宽厚的毯子兜兜转转,一把把将剑试到末尾,直到最后一把试过后,目光被放在墙角的一只木匣所吸引。
这木匣之中还藏有一柄灵气四溢的利剑,一看就绝非凡品。
不过眼见着这柄剑被注意到之后,丁瑶瞬间就变了脸色:“鉴主,这是商师兄所赠的那柄……”
颜书亦顿时就想了起来,当时她下山去见季忧的时候,丁瑶就是捧着剑过来的。
“这么巧,那就要这个了。”
季忧伸手,将那木匣中的剑握在了手中。
丁瑶见状不禁开口:“这把剑来历非凡,天下绝无第二柄,便是拿去了也会被认出,届时定会给鉴主造成麻烦。”
“那我把它拿走处理掉,总之不能摆在这里。”
丁瑶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公子不是来赠剑的也就算了,却还要拿走鉴主的藏剑,如今便连别人送的都要?婉秋说你从不借着鉴主名头谋算好处,我看还真未必!”
季忧方才陪颜书亦玩抱上石头的戏码把该说的事都忘了,此时经提醒倒是想了起来:“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一把剑想赠予你。”
颜书亦转眸看着他,盯了许久后开口:“真的?”
“嗯。”
“什么样的?给我看看。”
丁瑶看着小鉴主期待的眼神,心说这季忧就算拿把破剑赠送,您怕是都要当做宝贝了。
季忧并未取出任何的宝剑:“现在还不在我这里,入夜之后,鉴主以灵鉴遮蔽天机,便有人会送剑而来。”
“是什么样的剑?”
“一把很强,不会让你再这般辛苦的剑。”
季忧将问道宗亲传所赠的那把剑在手里颠了两下:“我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在院子里烤东西吃。”
颜书亦被捏了脸蛋,抬眼便见他转身离去。
见状,丁瑶忍不住愣在原地。
他以为季忧怎么也会装模作样地拿把剑出来,假装真要赠剑一样。
无论品质好还是坏,鉴主现在这般傻傻的样子,必然是会被糊弄住的。
可她怎么也没想过这人便这样走了?甚至糊弄都不肯。
日色很快沉落,夜幕开始悄然笼罩,一点点地将青云天下覆盖,从云顶天阙向外看去,远处的天剑峰渐渐隐去了身形。
期间颜书亦早早以灵鉴遮蔽了天机,此时正盘膝修行,只不过修行过程中不时就会睁开眼望向殿外。
不过直到星辰显露,四周仍旧只有风声,于是那睁眼的次数就开始渐渐变少了些许。
季公子到底是真有赠剑,还是信口开了个玩笑?
卓婉秋猜不太到,也不敢妄猜,但其实内心之中是更偏向于没有。
因为若是真的有,为何要留到晚上?还要差人送来。
这个地方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若真有赠剑,也需要提前报备,让自己下去迎接才是。
季公子不会真的这么跳脱吧,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
卓婉秋微微皱眉,心说小鉴主确实极爱藏剑的,白日里季公子说要赠剑时眼睛都亮了,若真的只是个玩笑,可就不太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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