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内子诊脉,方知内子已有孕近两月。”
吕布佯装不解其意,反而在提及妻子有孕之时,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他的话语里,有着对妻子严氏的爱意,有着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却也隐晦地表达了对王允好意的婉拒。
吕布虽然不明白世家豪门的章程,但他知道太原王氏的女儿,哪怕只是个庶女也不可能当自己的妾室。
他承认自己好色,以后免不了会娶诸多美妾,但他绝不会如此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他当年不过就是个刚参军的大头兵,而严氏却是九原县的小豪门之女,是货真价实的下嫁。
尤其是如今严氏怀胎两月半,他却要抛弃不嫌弃他身份地位一同从贫贱之时走到今天的妻子?、
他吕布不懂圣人道理,但却认为,抛弃共患难的妻子而娶大家之女,那绝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王允一怔,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诧异地看向吕布,心说你小子怎么不按流程走?
按理说这种时候,无论吕布是否娶妻,他都该回答未曾,而后王允便会顺势提及自己的女儿自小爱慕如卫霍那般骁勇善战的将军,而后做主为吕布和自己的女儿做媒。
吕布父母早亡,因此他便可今日宴席上便可将婚事敲定,令吕布在战后正式按礼制上门提亲。
这之后自己也会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助吕布跨越阶级,从边军武夫转变为豪门再一步步升至士族,日后双方之间互帮互助彼此照应。
至于吕布娶没娶妻他不在乎,没娶妻只有妾最好,如果娶了妻,那就想个办法处理了。
可吕布这厮竟然回答已娶妻,这不免让王允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而且吕布话音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的妻子与皇后有些来往,又怀了身孕不可能与其和离。
“好你个吕奉先,老夫不惜下嫁女儿,你却如此不识好歹,还拿皇后来压老夫?”
王允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愠怒,声音较之方才也冷淡了许多,再次发问道:“吕校尉醉矣,老夫闻吕校尉并无妻室,唯有一妾室,对否?”
吕布听出了王允对他称呼的变化,从亲近的“奉先”变为了生硬的“吕校尉”,显然王允此刻已然盛怒。
但他也不打算要王允给的台阶,索性直接佯装醉酒,身体晃了晃,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桌案上,还佯装打起了呼噜,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王允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二人宴饮了那么多次,吕布的酒量有多好他能不知道?
连他都只是微醺,吕布还能醉倒不成?
这匹夫,他都退了一步,竟然还给脸不要脸!
然而即便心中已然愤怒到了极点,王允也还是将怒火暂且熄下,袖子下的双拳紧握,指尖也捏得发白,咬牙道:“吕从事醉了,送吕从事回去休息。”
管家连忙派了几名仆从搀扶起身躯健硕的吕布,将其交给在偏厅内就食的吕布亲卫成廉等人,态度也不复往日之和煦,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吕布便转身离开。
成廉等一众亲卫们不明所以,但还是搀扶着吕布出了府门,却见吕布除了府门后便再无半分醉意。
“将军这是?”成廉茫然地看着吕布这副模样,忍不住发问道。
但吕布没有赘言,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允家的府门,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旋即翻身上马而去,全无留恋之色,马蹄声渐行渐远。
——
PS:郭缊,太原阳曲人,大司农郭全之子,出身太原郭氏。举孝廉出身,官至雁门太守,卒于任上。长子郭淮,魏国名将,官至车骑将军、雍州刺史,封阳曲侯,追赠大将军。
PPS:这个王允的庶女和所谓的貂蝉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大家不必联想。
PPPS: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送女剧情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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