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和“臀部柔软的女人”相差无几②;还有一个口袋,里面装着针线,他可以用它做出无数的鬼把戏。
有一次,在王宫进门处的那座大厅里①,一个方济各会的教士为最高法院的老爷们做弥撒,他帮教士穿衣服,穿祭披;但是穿的时候,他把那件白长衣缝在教士的长袍和衬衫上,后来,等宫里的大人老爷们坐下来望弥撒,他已经溜跑了。等到念完Ite Missaest②以后,那个倒霉的教士想脱掉那件白长衣的时候,他把身上的长袍和衬衫一齐都掀了起来,因为它们都结结实实地给缝在一起了;他一拉就拉到了肩膀上,把下身的东西都给别人看见了,不用说,可真不小。那个教士还在拉,越拉越往外露,宫内一位大人说道:“怎么,这位司铎想叫我们舔他的屁股么?让圣?安东尼的神火去亲他好了!”从那时起,颁布命令,司铎不能在人前脱衣,要到更衣所里换衣服,尤其是当着女人更不许:因为这是给她们一个想到邪恶的机会。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教士的家伙那样长,巴奴日对于这个问题解答得非常妙,他说道:
“驴子耳朵之所以长,是因为它们的母亲不给它们在头上戴帽子,就象德?阿里亚高③在他的《推测篇》④里所说的那样。老神父们的东西那样① 牛蒡子的花蕾粘上衣服就拿不下来。
② “热爱弥撒的女人”(femme folle à la messe)和“臀部柔软的女人”(femme molle à la fesse),原文只差两个字母,而意思悬殊;作者称之为“一笔之差”(antistrophe)。
① 这座大厅长七十米,宽十六米。
② 拉丁文:“弥撒完成”,弥撒将完时的一句经文。
③ 德?阿里亚高(1350—425):红衣主教,查理六世的忏悔师,有哲学、伦理学等著作。
长,也是同样的理由,这是因为他们不穿有裆的裤子,他们那个东西可以自由自在往下耷拉,晃晃荡荡地可以一直垂到膝盖上,好象妇女们的念珠一样。至于说,为什么那么粗,那是因为悠悠荡荡地摇晃,身上的液体都下降到那个东西上的缘故;根据法学家的推断,震荡和不停的活动,是吸引力的根源。”
同样,他还有一个口袋,满满地装着明矾粉①,遇见神气活现的女人,就往她们的背上撒一把,使她们在大庭广众间穿不住衣服,有的急得象热火上的小公鸡那样乱跳,有的象弹子放在鼓上一样乱滚,还有的满街乱跑,他呢,跟在人家后边跑,遇到脱衣服的女人,他就做出非常殷勤和有礼貌的样子,脱下自己的外套来为她们遮背。
还有,在另一个口袋里,装着一个小瓶,里面灌满了棉油,遇见衣着体面的女人或男人,他就借口去摸摸人家的衣服,在最紧要的地方给人家抹上油,弄脏,一面嘴里还说:“您看,这才叫好呢子呢,”或者“太太,这才叫好缎子、好绸子呢;您真福气,您心里想什么,天主就给您什么!又有新衣服,又有新朋友,愿天主保佑您!”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人家领子上,污迹永远也别想去掉,牢牢地刻在灵魂上、身体上、荣誉上,就是魔鬼想去掉它也是白费劲②;然后他跟人家说:“太太,小心不要摔倒了,因为您前边就有一个又脏又大的坑。”
还有一个口袋,里面装满了磨成细粉的大戟草,他把从宫门口③那个美丽的女内衣商人那里偷来的一条绣花手帕放在里面,那条手帕是借口在人家奶上拿掉一个虱子的时候偷来的,虱子也是他自己放上去的。他和太太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设法引人家谈到内衣的问题,于是他就把手放在人家胸口上,问人家说:“这种手艺是弗兰德斯的呢,还是海恼特的?”他一面拉出他的手帕来,一面说:“您看,您看看这个活儿做得怎么样;这是佛提尼昂①来的,不然就是佛塔拉比亚②来的,”他拿着手帕在人家鼻子底下拚命地晃,使那些太太们一连打四个钟头的喷嚏还止不住。他呢,象一匹马似的,屁放个不停,女人们大笑,跟他说:“怎么,是你放屁么,巴奴日?”他回答说:“不是,太太;我看见你们用鼻子奏音乐,我给你们配一配。”
还有一个口袋,里面有一把钳子、一个撬锁的铁钩、一把铁撬,还有其他的小工具,这样一来,所有的门户和箱柜他都能开。
还有一个口袋,里面装满小碗、小杯子,他耍得非常在行:因为他的手指实在灵巧,巧得和密涅瓦和阿拉克纳斯③一样,从前他还做过卖野药的呢④。他要是去兑换一块“代斯通”⑤或者别的钱币的时候,如果不能公开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破绽地使五六块银币不翼而飞,如果不能使换钱的人④ 《推测篇》:德?阿里亚高著《伦理学》里的一章。
① 据说明矾粉轻如鹅毛,来自北非洲,有强烈的收缩力量。
② 这里原文是押韵的,只是前后语气不大连贯,可能作者把一句成语放在这里。
③ 当时皇宫大厅和圣堂之间有一个杂货市场,一直到十七世纪,那里还有杂货摊,书摊等。
① 佛提尼昂,恐指佛隆提尼昂,在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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