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疑问?”
“是的。”金咬牙道:“大人,我想知道真相。那个小镇,你确定是被零所毁去的吗?”
“大胆!”
男人未答,佩德芬妮暴喝起身。血腥女皇收起妩媚的眼神,散发着凛然杀机,整个人仿佛如同血池中走出来的恶魔般朝金逼近:“你这是在质问大人吗?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金昂然挺胸,回敬道:“因为我有追求真相的ziyou!”
“真相?”佩德芬妮冷冷道:“真相就是,如此无礼的你即将死在我的手下!”
“哦,无礼吗?”
接下话来的不是金,却是艾丽丝。肉眼可见的冻气在艾丽丝身边缭绕着,她冷冷着这个无论在能力还是美貌都不在自己之下的女人:“佩德芬妮,我倒是想请教你。什么时候,你成为了大人的代言人?大人的问题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回答,究竟是金无礼,还是越权的你更无礼些?我想,只要不是瞎子都得出来吧?”
佩德芬妮伸出粉红的舌头在唇边打转,她露出危险的笑容道:“艾丽丝,别逼我在你漂亮的脸上留下一些记号。”
艾丽丝丝毫不让,发出冰冷的笑声道:“没关系,因为我也不介意把你变成一尊冰雕。”
两个女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仿佛要擦出电火星芒,便在这时,全息影像中的男人沉声道:“够了,艾丽丝,还有佩妮,都给我闭嘴!”
“是,大人。”
两人上女人这才低下头,全息影像里,男人淡淡道:“金,真相于你有那么重要吗?有时候,刻意追寻真相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你上去并不愚蠢,不是吗?”
金浑身剧颤,双拳紧握。着这样的金,本来双手抱胸的贝齐低叹一声,手臂垂下。而佩德芬妮则露出兴奋的眼神,双手十指不断轻轻颤抖着。只有艾丽丝仍低着头,全无动静,如同死去。
良久,金手掌复又松开,似乎十分疲倦道:“我知道了,大人。打扰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
“去吧。”男人挥了挥手。
金转身离去。
大厅里一片沉默,半晌后,佩德芬妮一声轻笑道:“来我们月之暗面要拆伙了。”
她转过身朝男人恭敬道:“大人,让我去吧,我会让这小鬼痛苦万分地死去,以惩罚他对您的不敬。”
“真是可惜,如果他刚才肯留下,我可以原谅他的无礼和冲动。”男人叹息着,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可惜”的味道。
“大人,还是让我去吧。”一直低着头的艾丽丝突然说道:“毕竟比福德镇是从我手里抹去的,既然金也是小镇的一员,理应由我处理。”
“大人!”
佩德芬妮想说什么,却给男人打断说道:“就交给艾丽丝处理吧。”
“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的。”艾丽丝倒退离去。
“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艾丽丝曾经有一个兄弟。听说,那个兄弟和金有几分相似,我真怀疑,她是否真下得了手!”佩德芬妮不满道。
“我知道,佩妮。可我已经损失了一个金,我不想再失去一个艾丽丝。不过你说得也对,你就跟在他们后面吧。如果艾丽丝下不了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吧。”
“那艾丽丝?”
“只要她死不了,就随你处理好了,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男人冷冷道。
佩德芬妮点头应“是”,长裙一挽,仿佛要赶赴宴会的贵妇般迈着兴奋的步伐离开了大厅。
金从阿斯加特一座民宅的大门里坐了出来,他披着连帽斗篷,把自己包裹得严丝密缝,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里流露着深深的疲倦,着街道上人来人往,金突然觉得世界虽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处。
自己的上司尽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可金不是笨蛋。从那位大人的话里,他已经大致猜到了真相。就如零说的,比福德镇并非毁在他的手里,最大的可能是在那位大人的授意下,由其中一位同僚下的手。
至于是哪个,金已经猜到是谁。在当时,佩德芬妮和贝齐都有任务在身抽身不得,那时只有他和艾丽丝随那位大人从西面冻原归来。换言之,凶手就是艾丽丝。
这个答案让金心里一阵抽痛。
为什么要是你?艾丽丝!
仿佛连呼吸也是痛的,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着,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阿斯加特西面的出口检查站。利用伪造的身份经过了检查站,走过悠长而昏暗的隧道,在大门在望时零到了她。
艾丽丝。
从一扇小型的安全门走出来,金到的是冬雪正融的荒野。可他的心中,此刻却正是寒冬。艾丽丝站在他的左近,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一直往荒野走去。
从天空,大地冰雪消融,正露出灰褐的地衣。仿佛美丽的谎言褪去后,只余丑恶的真相。
“大人让你来杀我的吗?
金麻木问道。
艾丽丝“嗯”了一声,却没有半分出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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