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吝啬自己的力量予以相助。
也许是突然得到如此多的百姓的支持和拥戴,苏利变得兵多将广,自信心爆棚,前来征剿的清军也变得可一鼓而胜。南塘埔,苏利亲率两万人马迎战参将高亮福、守备高亮祯所率的五千清军。
历史已经改变,但在此时却开了个玩笑,偏偏使苏利没有逃过历史的命运。两方正在激战之时,苏利不幸被清军的神箭手射中脑袋,跌下马来。一时间本占上风的苏利部众乱套了,高亮福、高亮祯马上冲上去。擒斩苏利,将苏利之军打得大败。残兵败将逃进碣石卫城,凭城固守,不敢出战,并派人向明军求援。
好不容易得到了明军的认可,朱永兴的承认。可惜这些全部化为泡影,苏利这个短命鬼终于为自己的自私和狂妄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果他抵挡清军时邀明军助战,如果他不是信心爆棚,如果——
苏利因为害怕郑成功攻打碣石卫,对卫城进行了多次加固和修筑。另外,他还修筑了海丰石塘都(现汕尾市海丰县可塘镇)龙牙营寨和海丰大湖高螺乡狮地山先生内营寨。远道而来的清军虽然获胜,但难以轻松攻取碣石卫城,又因为明军便在博罗,有外援可恃的苏利残军倒也是拼命抵抗。
……………
十月十六。碣石那边的战事还未有分晓,东征已经迎来了最为关键的战役,新会城下明清两军展开了殊死的较量。
此时新会城中已经有增援高州未果而转道至此的肇庆总兵许尔显,由广州前来加强新会防守的总兵由云龙、参将吴进忠,还有不久前入城的副将徐成功、盛登科,清军兵力共计一万五千上下。而明军攻城兵力为三万六千左右,又有乡民义勇近三万协助。
从人数上看,明军占有绝对优势。这与当年晋王李定国攻打新会时差不多;从装备上看,明军没有象兵。但火炮、火枪的数量却是更胜往昔。特别是燧发火枪,经过这么长时间倾斜供应,全军装备率已达七成,长矛兵、刀盾兵虽未裁撤,也所剩不多。
在广州城外耀武扬威了一番的突击舰队也由西江而入,为陆军攻打新会提供配合。最主要是提供重型火炮。由船上卸下,推近城池,便可开炮猛轰。
明军连战连胜,军心固然大为振奋,城内的清军却也不过略显萎靡消沉。尚可喜已经下了死命令。倘若城池有失,守城将士无论职位高低,全部杀头。一句话,人在城在,人亡城亡。纵然不死于明军之手,也难逃尚可喜的军法问斩。
十月十七日,明军开始掘壕困城,数万乡民义勇只一天工夫,便在明军的掩护下,在四座城门外掘出三道半环形壕沟,最大限度地遏止了城内清军出城反攻的企图。
十月十八日,明军在南面、西面进行了试探性的炮击,以便测量距离,修正炮口。接着便是进行了掘壕、堆土等攻城前的准备工作。很显然,明军要在这两个方向进行主攻。
十九日,明军进行了最后一天的准备和休整,各部兵马皆已到位,数十门重型火炮分别排列于城西、城南,其他轻型火炮也准备停当,只等进攻时向前推进。
山雨欲来风满楼。城内的清军也没闲着,根据明军的动向作出了各项调整和分工。肇庆总兵许尔显故伎重施,征召城内青壮,在城内沿城墙挖掘深沟,防备明军的地道透入;由云龙、吴进忠等人则强抓百姓,组织起来,准备对付明军的“捆青”战术。
所谓“捆青”战术,是当年晋王李定国攻打新会城时使用的。起初的“捆青”法就是把树枝树干什么的捆扎成类似柴火的一团,先用它来塞平护城河,再叠高成架,借此攀爬登城。但城内的清军常常用易燃物投掷加以烧毁,后来便采用了不着火的葵树干扎成的“捆青”,让守城清将很是头痛。
而清军最后采用极其残忍、卑鄙的办法,驱赶威逼城中百姓从城墙上挖缺口爬出去,将“捆青”一一搬进城内。在这种用无辜百姓当肉盾的战法面前,李定国被迫放弃了进攻。
夜色已深,临时升任攻城总指挥的晋世子李嗣兴却依旧坐在营帐内没有休息。营帐内灯火明亮,李嗣兴注视着刚刚绘出的新会攻防图,不断地思索着,研究着。
父王李定国曾在新会城下遭到重挫,作为名将,这自然是难言的耻辱。作为儿子,有了替父洗刷的机会,李嗣兴当然不会放过。汝阳王马宝、参谋长吴三省隐晦暗示的话他也听得明白,却并不在意什么责罚。
“将军,几位大人已经到了。”侍卫入帐报告。
“快请。”李嗣兴站起身,走到帐篷口,作出迎接的姿态。
几个人迈步进了大帐,与李嗣兴一一见礼,虽然爵位都不高,李嗣兴却也谦逊得很,不敢拿大。
王谢,曾经的工兵队长,现在已经是讲武堂工兵科总监;钱邦宸,身为讲武堂炮科总监,与王谢是同等的分量。后面的几个将领则是东征军中炮兵与工兵的主官,却都是他们的学生。
两位总监到达军中的时间并不长,各自带着一批正在军校学习的军官,既是指导,又是观摩,也能看出朱永兴对此战的关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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