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适时接口道:“哦?落水之人在何处?”
乐姬将目光移向向九,肖立见此,对向九微微一笑道:“向大人,在下可能寻此人盘问一番?”
向九微微一笑,道:“请便!”
肖立微一拱手,带人进入船舱之中。一时间,船舱内的人都人都朝他看过来,先前技艺惊人的乐姬见状立刻退了出去。肖立泰然自若的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主位之上。见李屹毫无异状,身上也并无水迹,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快速收敛起神色,说道:“李都尉。在下追踪飞贼到此,怀疑落水之人看到了什么,想要盘问一番,可否?”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李屹皱眉道:“难不成肖指挥使觉得今日在座各位会斗不过一个小飞贼?那小飞贼即便是真的来过这船上,现在恐怕也被吓跑了,你若再在此耽搁,恐怕就真要错过那小贼了!”
北城营的人听他这么说,都叫起好来。李屹这话,分明就是讽刺肖立没有真本事,还敢来北城营的人面前搅风搅雨。肖立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道:“大人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阻拦在下搜查的么?难道这船上真有什么人是不能见人的?”
不能见人的人?李屹眯起眼睛,嘲讽道:“肖立,你还真敢说。须知,祸从口出!”
肖立闻言冷哼道:“虽如此说,在下却不得不得罪诸位,在此四处查看一番了!来人!给我四处搜!”
“你敢!”在座众人倏然站起,两伙人瞬间对峙起来。
这时,先前落水的女子身上紧紧裹着一件大氅,抽抽搭搭的在雷言的陪伴下从掀起帘子进了船舱。见到李屹连忙哭道:“姐夫,你要帮我抓住这个坏人!”
祁嫣的玉手一指,正是肖立的脸。
众人听见这女子喊李屹姐夫,便已经明白了此女是谁。都不禁避过脸,不再看她。转而怒目看向肖立。船舱外面尖叫落水的那个乐姬,闻言便要上前说话,向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别动。”
李屹听祁嫣如此说,悄然与雷言对视一眼,得到对方的回应,便问道:“嫣儿,别急,你如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嫣声音哽咽,说道:“姐夫,今日在街上我便撞见了这人,他一直紧追着我不放,我惊急之下又与丫头跑散了,天色渐晚,我实在怕极了,只好趁机跟在这几个乐姬后面上了画舫,想要躲避。却没想到一时头晕目眩竟落到了水里。”
祁嫣说到这,雷言连忙躬身到李屹面前:“子星方才一急之下,下水救人,没想到这位姑娘竟是李大人的妻妹,子星愿为这位姑娘负责,今日回去便禀明家父上门提亲。”
李屹复杂的看了雷言一眼,心中有些内疚,不过,他虽是一时情急,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想了许多,雷言与祁嫣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其实登对的很。雷言又无心上人,两人若结下良缘倒也是美事一桩。只是,此时他们私下再谈不迟:“子星,此事,咱们回头再议,现在还请肖指挥使给我一个交代!”
肖立脸色黑人锅底:“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血口喷人?”的确是有人把祁嫣抓住混在了绿香楼的歌姬之中,但根本就不是他!
雷言怒道:“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堪,贼喊捉贼,当然不会自己承认,你便与祁大人亲自去解释吧!来人!将肖立绑了!”
肖立青筋暴跳,将手搭在了腰间的跨刀之上。正在此时,祁奂天的焦急的声音传来:“嫣儿人在何处!”
“阿爹!”祁嫣看见祁奂天便扑了上去,“阿爹,女儿还以为再也看不到您了!”
祁奂天面色铁青,“嫣儿别怕,有爹给你做主!”
肖立脸色更加难看,原本祁奂天是他派人找来捉李屹的,没想到此时却让自己栽了!“祁大人,这都是误会,请您听在下解释……”
“住口!”祁奂天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又给祁嫣裹了一层,道:“你有什么话,跟我回到京畿衙门再说不迟!”
“洪坚!你也跟着一起来!”
“是,父亲!”李屹看了一眼雷言,垂首跟了上去。雷言看着此时裹的想球一般的背影,脸色红了一大片。向九靠上前来,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笑眯眯的说道:“这水里可是冰寒冰寒的,她头发还湿着,回去肯定是一场大病……瞧着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一命呜呼了也不是不可能。”
雷言吓了一跳,脸色由红变白:“什么?!”
向九自从与俞宝婵定下亲事之后,便对儿女之事通透起来,转过脸偷笑了一回,轻咳一声,斜眼看他,鄙夷道:“你是猪吗!”
雷言这才明白过来,恶声恶气的扑上去与向九砰砰梆梆打到了一起。
李府,兰姨娘两眼瞪得溜圆,半分睡意也没有。她透过窗子看向紫如院的方向,不由咬紧了银牙,李唯承又与那狐狸精厮混在一起!自从李唯承娶了新夫人,她在这李府,就成了透明的!
童儿见她心情不好,出声劝道:“姨娘,好歹您还有四少爷和七姑娘!老爷是真心疼护她们的,紫如院的虽是夫人,现在可还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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