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为了孩子将就,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将就得起吗?”
荣浅咬紧唇瓣,林南的一句话戳中她心窝子。
是啊,她将就得起吗?
她留在这,势必还要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等小米糍稍懂事些后,她会察言观色,总能看出爸爸妈妈之间的不对劲,她必须每天都有好演技,一天都不能出戏。
想到这,荣浅不寒而栗。
她做不到。
“你这个傻子,你这头猪,”林南喊着骂出声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我和木子今天要不过来,你还不会跟我们说是吗?”
“我想过好多种法子,可没人能帮我,厉景呈看我看得很紧,我带小米糍想逃,但被他抓了回来……”
“他,”林南气愤地咬紧牙关,“他是黑帮头子吗?做事这么猖狂。”
荣浅坐回椅子内,她嗓音沙哑,“林南,木子,到了今天我才发现,我是一点点退路都没有,厉景呈之前对我所有的好,让我亲手心甘情愿断了自己的路,他是整个事情中的明白人,我和霍少弦早已擦肩而过,回不到从前。而我和厉景呈,他现在的意思那么明确,我要女儿,就只有留下这一条路。”
何暮没了声响,她和林南只是从荣浅嘴里听说,就已经觉得触目惊心,这些经历并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承受的。
林南手掌在荣浅背后轻拍,“浅浅,虽然我平时比较二,做事粗心大意,但这件事你要听我的,你现在心心念念放不下女儿,可你才二十二啊,厉景呈强暴你的事,既然得不到你的原谅,你就该离开,放空下自己。”
荣浅屈起双腿,两手抱住膝盖,将脸紧贴着,“我以前总觉得我很洒脱,就像我们讨论过某个女明星的老公出轨,我当时还义正辞严地说,换了我绝对离婚,这种渣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人人都会说,为了孩子,我是没到那个份上才不知道。原来,为了孩子,再坚定的毅力都会有动摇的时候。”
何暮拿出纸巾替她擦着眼泪,“浅浅,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挣扎了这么久,还是要走,厉景呈于我而言,不是我女儿的父亲,而是我的噩梦。”
林南手掌在她肩头轻拍,“走吧,痛一痛就过去了,总比你留在这天天受煎熬要好。”
荣浅接过何暮递来的纸巾,“可我的小米糍……”
“浅浅,”林南还有担忧,“其实我不信厉景呈能让你离开,既然他那样处心积虑,会让你走得这么轻松吗?”
荣浅冷笑了下,“他是没想过我会走。”
“高傲的男人通常都太自信。”
其实荣浅知道,厉景呈不是自信,在她身上,他完全找不到这两个字的优势,他完全是掐着小米糍这一点,才把她吃得死死的。
过了许久后,月嫂从屋内出来,径自来到几人跟前,“少奶奶,小姐醒了,厉少让您进去。”
荣浅擦干眼泪,“我知道了。”
林南跟何暮的包都放在里头,两人跟荣浅一道进去,小米糍正哇哇直哭,荣浅抱过女儿后喂奶。
两个朋友凑在跟前,“真可爱,她正在看我呢。”
“就是,她还笑。”
何暮抓着小米糍的一只手,忽然能将荣浅的那份心痛,感同身受,这么可爱的女儿,她又怎么能舍得放下?
厉景呈从另一侧走来,林南拉了拉何暮,“浅浅,我们先回家了。”
“好。”
她没有出去送她们,厉景呈来到荣浅近侧,弯腰看眼她怀里的女儿。
“小米糍。”他逗了女儿两句,小米糍喝奶便不专心了,一会玩着,一会冲跟前的爸爸笑。
门口的佣人进来,“少奶奶,您哥哥来看您了。”
荣浅听闻,忙拉下衣服,过了两三分钟后,才见荣择进来。
荣浅哑着喉咙开口,“哥。”
男人点下头,看眼坐着的厉景呈,他径自走到沙发前,看了看荣浅怀里的小米糍,“和刚开始看变化很大。”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荣浅让他坐,“怎么没看到佳佳姐?”
“她在家照顾爸爸。”
荣择是从来不会来帝景的,荣浅目露疑惑,男人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他从怀里掏出张纸交给荣浅。
她伸手接过,率先入目的是落款处的签名,以及盖章。
“这是我妈被警方带走前,留给我的,说是可能保我好前程的一道护身符。厉景呈,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男人邪肆的眸光轻扫眼,“当然没忘记。”
“当初,你让我妈帮你拆散浅浅和霍少弦,为了得到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我妈也没让你失望,”荣择苦笑了下,“现在,是我问你讨要报酬的时候了。”
荣浅盯着那个签名,五指慢慢收紧,白色的纸张被弯出一道道折痕。
“你说过,所有的条件你都会答应,现在,我们兄妹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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