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为了小姐也好啊。”
荣浅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床上。
昨天下午,荣择的电话就打来了,荣浅没告诉他被关起来的事,只说还要逗留两日,让他们别担心。
佣人将昨晚的饭菜原封不动送下楼,厉景呈正好走上楼梯,他瞥了眼,一声不发抬动脚步。
她已经跟他用上绝食这一招了。
厉景呈昨天还想过,狠狠心,饿死她拉倒,可那不过是句不争气的气话罢了。
窗外的景物还未完全复苏,都沉睡在昏暗的晨雾中,帝景内的景观灯一一亮着,放眼望去,市区内的高层建筑都在酣睡,厉景呈看眼时间,才早上五点而已。
佣人关心他,今儿才会起得格外早。
他沉重的脚步落在地板上,一步步接近主卧。
荣浅听到动静,怀里紧紧抱住小米糍,卧室门被推开,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厉景呈彻夜未睡,下巴冒出点点青茬,他径自走到床前,弯腰欲从她怀里抱过女儿。
荣浅惊蛰般坐起身,“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要走吗?我把门给你开着,把女儿给我。”
听闻这句话,她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流。
荣浅双手抱紧怀里的小米糍,不住摇头,“不。”
厉景呈也没抢夺,只是两手撑住床沿,目光定定落在荣浅脸上,“那就别走。”
“不!”这一声,依然坚决。
男人看向她怀里的女儿,在蜜色的灯光下,能看清楚小米糍眉宇间那层很细的绒毛,荣浅迟迟不肯将她交给厉景呈。
她缩到床头后,从另一侧抱着女儿下床,脚步往门口方向而去。
厉景呈拦住她的去路,这会没有犹豫,硬是从荣浅怀里将小米糍抱了过去。
她落了个空,心也空了。
喉间冲出的哽咽声被荣浅强行咽下去,眼里满满聚集着悲伤,她不住抽泣,双目盯着小米糍不放。
心痛一阵紧过一阵,但既然下定这个决心,荣浅就有心理准备。
她咬了咬下唇,擦了把眼泪后转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包。
厉景呈看着她迈动艰难的步子往外走,他咬紧牙关,还是一个字没有喊出来。
荣浅走得很慢,她想过这样的场景,当时只想着扭头就跑,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挺一挺也能过去的,可她还是不舍得啊。
厉景呈就跟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好几名佣人和月嫂都起来了。
看到荣浅背着个包,有人上前阻拦,“少奶奶,天还没亮,您去哪?”
荣浅没有回答,径自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周边的好几人都聚过来。
厉景呈冷着声,突然说了句,“你们都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但还是全部往外面走了,厉景呈将小米糍放进婴儿床内,他大步上前,在荣浅即将跨出大门的一刹那,他从身后紧紧将她拥住,长腿将门一勾后带上。
荣浅双肩被他抱住,没法动弹。
她弯了弯腰,“厉景呈,放开我!”
男人将她抱起,荣浅双腿腾空,厉景呈将她一把抱到沙发跟前,荣浅整个人往里陷,身子朝后仰,厉景呈忽然蹲下身,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
这个动作,令荣浅陷在里面半晌没动。
厉景呈的手臂越收越紧,灼热的鼻息紧贴她腹部,每呼出的一口气甚至都能令她感觉得到。
荣浅噤声,两手在他肩头推了推。
“松开。”
男人单膝压在地上,头就埋在她身前。
荣浅推不开他,只能坐在那一动不动。
厉景呈将她拖向自己,“我真的就没法留住你么?”
“厉景呈,当年的那件事情出了以后,我说,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但我现在没有,这是我最大的容忍。”
男人抱住她半晌没说话,荣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有一股温热浸透了她的打底衫,但她觉得不可能。
厉景呈这样高傲,流血都不可能,更别说是流泪了。
厉景呈收紧的双臂好像要掐断她的腰一般。
她觉得好痛,荣浅张了张嘴,“厉景呈,你松开吧。”
男人脸侧的肌肉紧咬,人犹如魔怔般,荣浅推了推他,仍旧是纹丝不动。
他说不出乞求的话来,事已至此,似乎连乞求也没用了。
厉景呈后背僵直,他呈现出来的每一处线条都是那样干净健美,却又不合时宜地被涂抹上一层悲伤和寂寥。
这个动作,持续了半小时之余。
荣浅任由他抱着,厉景呈放下姿态,“我真的对你不好吗?”
“当你一遍遍这样问我的时候,连我都快觉得,我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了,”荣浅抬起手指,最终落到厉景呈肩头,“你对我宠爱有加,但爱情不是掠夺,你用你商场上的杀伐决断对待你想得到的东西,但是厉景呈,我是个人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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