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是个死结,我当年舍弃了女儿都要离开,我又怎么能跟你心平气和地讲一句话?”
厉景呈手里的动作顿住,眼睛猩红,“那我应该感谢那个男人了?你生过第二个孩子后,就变得不再那么恨我了是吗?”
荣浅屈起双腿,厉景呈的视线尽管灼热,但还不至于烫伤她,可是他潭底的哀戚和歇斯底里,却是荣浅没法正视的,“是。”
她轻轻应了句。
空气越发变得凝滞。
厉景呈倒抽了口冷气,“那个人是谁?”
“厉景呈,别再问了。”荣浅伸手捂住脸,“爱我就那么好吗?”
她的嗓音明显有了变化,是,厉景呈是毁掉过她的一切,他强势,他霸道,甚至还会用不让她见女儿来威胁她,可他爱得炽热夺目,每一分每一秒都让荣浅忽略不掉。
在这瞬间,荣浅心头软了下,甚至还有种奇怪的想法。
她居然心疼了厉景呈。
心疼他那么爱着自己,心疼他三年以后还爱着她。
心疼他,好疼。
“你现在知道了颂颂不是你的儿子,厉景呈,别再爱我了,爱我那么的辛苦,那么艰难,我连我自己都不爱了,你又何必呢?”
厉景呈的掌心贴着荣浅的腿,她上衣被他推至胸部往上,往下,就穿了条单薄的内裤。
她躺在那里,厉景呈双膝仍旧跪着,他好像回到几年前那个晚上,七年前了吧,他想,要是没有那个晚上该多好?
他俯下身,将她压得个结结实实,荣浅没法动弹。
男人的薄唇就在她耳边,“你是心甘情愿替人生孩子的吗?”
荣浅目光瞅着明晃晃的壁灯,“若不是心甘情愿,谁也不能逼我再生一个孩子。”
带着颂颂,确实是她心甘情愿的。
“那个男人在哪?”
荣浅闭了闭眼睛,“你别问行不行?”
“那个男人在哪?”
她双眼仍旧没有睁开,“他有老婆。”
厉景呈猛地抬头,他眼里的难以置信和愤怒荣浅刻意不去看,男人掐住她的下颔,“荣浅,你疯了是不是?你他妈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荣浅说出这话时,牙关处被厉景呈捏得生疼,“真没人逼你?”
“厉景呈,你不接受,无非是觉得我做不出那种事,你觉得我前有霍少弦,再不济,还能回头找你,但我当时真的倦了、乏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颂颂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是我儿子。”
她轻巧的几句话,就击碎了厉景呈欲要缠问不休的那么多话。
荣浅的意思,是他太自以为了解她,人总是会变得,况且,她出走时还是个娇小姐,没吃过大的苦头,她在霍少弦那找不到希望,在他这又尝尽绝望,她还不能转投别的男人的怀抱吗?
厉景呈紧捏着的手松开,“我曾经那么自信地说,颂颂不是我的儿子,就也不会是你的。”
“是,”荣浅说道,“厉景呈,你太过自信了。”
男人的手掌探过她的裤沿,同她亲密接触,荣浅并拢两腿,厉景呈咬紧了牙关,“为什么?”
“我不想坚持了,就是这样。”
荣浅看眼小床里的颂颂,“你别把颂颂吵醒了,厉景呈,你走吧。”
荣浅将他一推,厉景呈站了起身,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又输了个干干净净。
他要不是上辈子欠她的,那就是七年前的那晚造孽太深,以至于要一遍遍折磨他都不能罢休。
并不算宽敞的房间内,两人对峙已久,厉景呈往后退了步,“你回南盛市,更没想过要回到我身边是吗?”
荣浅一颗心就差被击溃,可她抬抬眼,眼里展现出的尽是坚毅,“我是没想过。”
厉景呈深深吐出口气,他还在这纠缠什么?
他就该认定,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即便有心,也不可能奢望它落到他的身上。
厉景呈转身往外走,没有过多的话,也没有再留给她看一个不舍的眼神,不舍又怎样?
荣浅听到一阵重重的摔门声传到耳中。
眼眶内蓄满的泪水这才能够肆无忌惮往下淌,她蹲下身,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荣浅双手抱紧膝盖,脖子内的项链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而略微倾斜,她伸手扯了扯,那种窒息的感觉提醒着荣浅,她的一辈子就要被这条项链给困住了。
颂颂不安地翻个身,荣浅起身来到小床前,伸出的手指被睡梦中的孩子给握紧,她给了这个孩子安定,颂颂的眉头舒展开,嘤咛一声后再度沉沉睡去。
荣浅止住哭声,她抱起颂颂让他睡到大床上,她躺在颂颂的边上,难受到撑不过去的时候就抱住他,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担负起了颂颂的坚持,还是颂颂给了她挺过去的坚强。
厉景呈走出楼道时,雨下大了,檐口的灯光衬着雨丝如烟雾袅袅,他站在那个地方没动,淅沥的水声传到耳中,男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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