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裕坐在沙发上直淌眼泪,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厉青云照着她腰际的软肋狠狠抽,沈静曼看在眼中,起先觉得快慰极了,看到后来,她不由握紧手掌,再握紧了沙发上的坐垫。厉青云的这股子狠劲,令她觉得这个枕边人原来是这样陌生。巩卿在这个家向来是得宠的,沈静曼喉间艰难地滚动下,可看厉青云下得这个手,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腰间的衣服被抽烂了,皮肤也变得血肉模糊。
巩卿感觉自己仿佛被丢下了油锅,那种火辣辣的痛令她连挣扎和尖叫的力气都没了。
厉景寻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由紧握,看了会后,松开盛书兰大步过去,他握住厉青云的手腕,“爸,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我难道还怕闹出人命吗?”厉青云挥开儿子,又是一记抽去。
巩裕颤颤巍巍哭出声,“姐,姐——”
厉景寻再度走去,可这回的厉青云早已急红了眼,他回身,看也没看,火辣辣的鞭尾抽在了走到跟前的厉景寻手上。
男人捂着手背,再一看,一条红痕扬起这么高,瞬间就肿了起来。
“谁敢求情,我一起打。”
巩卿趴在地上,挣扎了这么久,也总算看清楚了。
现在,已经没人能帮她,她再犟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厉青云提着沾满血渍的鞭子上前。
巩卿想朝前爬,可浑身犹如被截成两段,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她翻过身,大口喘着气,“老爷,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厉青云一把目光仿若淬聚了无数的尖锐刀芒,巩卿哭着低下头,“我承认,是我将老太太失手推下的楼梯,但我不是故意的,妈走得很急,我一下没拉住,她当时……她手甩了一下,就掉下去了。”
巩卿捂着腰部,痛得直哭,“老爷,我知道错了,我应该及早告诉你,可我真的是太害怕了。”
荣浅听到这,适时出声,“二妈,当年的针头都找到了,您也该当着爸的面承认给景呈打过针了。”
巩卿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原想示弱,将这件事带过去,可她看到荣浅起身,从资料袋里拿出文件,“二妈自己的录音,大家也都听见了,她给景呈打得针,有着不可预知的破坏作用,景呈有病,小时候也发作过,那个样子,爸您肯定不会忘记。而几年前,我也见过一次,那种癫狂和痛苦,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发烧发得糊里糊涂,哪里能想到平日里被他喊作二妈的人会下这样的毒手?爸,景呈他不是怪物,他只是被迫承受了大人间的恩怨……”
沈静曼听到这,再也忍不住,手里的帕子捂着脸,“我的儿子啊……”
厉景呈嘴角轻搐,他又没死,他妈这样真是比哭丧还来劲。
可听到荣浅的话,他也动容了,连厉青云那样硬心肠的人都软下了神色。荣浅再度开口,“二妈,你给景呈打针的时候,正好被奶奶看见,你不是失手,你是故意将她推下楼的。”
巩卿咬紧牙关,神色狰狞,嘴里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血口喷人!”
厉青云再度动手时,荣浅闭了下眼睛,她向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以往在街上看到乞丐都要停下来施舍,可是,这个不一样。
现在,她只看到了巩卿被打时的惨烈,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止残忍,还很冷血。荣浅指尖掐着自己的手掌,掐得疼了,她便提醒自己,此时的果都是因为她当年种下的因。
不作不会死。
巩卿在地板上扭来扭去,汗水渗出来,透着伤口,疼得又是撕心裂肺。
她再也受不了,好歹娇生惯养几十年,巩卿抱住头的双手放下去,忽然撑起身,扑向茶几,双眼犹如要瞪出来一般,“死老太婆,都是因为你,我这么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你别告诉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静曼翘着腿,第一次,可以以这般眼神睨着她,“你自己生不出半个蛋来,关我什么事?”
“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也不让你好受,我就是要让你儿子变成怪物。”
沈静曼抄起桌上的茶水泼向她,“当年,是谁把我和景呈关进了冷库,害得我再也不能生养?要不是你,巩裕能进门吗?”
巩裕这会也不敢帮了,只能在旁哭。
巩卿疼得冷汗涔涔,虚弱地趴在那,“死老太婆,你承认吗?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我生不了?”
沈静曼冷笑下,“我没做过,我承认什么。”
“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死个明白。”
“巩卿,你也知道自己该死啊。”
巩卿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贵妇人的模样,她偏过头看向厉青云,“老爷,您最大的希望就是厉家家丁兴旺,我不争气,我生不了,我妹妹进门时,已经怀了您的孩子,可到厉家后再也没生过二胎,这是为什么?您也不想想,这肯定是老太婆使得手段,她扼杀了多少厉家的后代!”
巩卿知道自己保不住了,可她临下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