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都趁机溜到公司门口,看见简单的车开出公司,他前两次没有留意,后面都特地记下来了,简单每次都是两点左右离开。
以他对这座出生的城市的了解,从公司的地址到东城区的车行,差不多会在三点前到,最晚也不会超过三点。
陈又琢磨不通,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简单为什么会挑定那个时间去车行,去那里干什么,等什么人,还是那天和那个时间段有什么纪念的意义?
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对自行车的老式零件非常执着,虽然无法理解,但也不至于怪异,有钱人嘛,身价不菲,钱多的花不完,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是正常的。
鬼晓得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样的。
无论如何,简单都不是被怀疑的对象,除非有铁证。
陈又不能贸贸然搞跟踪了,因为他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应该是简单派来的,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在仓库搬货,被人当陀螺使唤。
一天下午,暴雨过后,郑泽出现在陈又面前,说请他吃饭。
陈又提着心跟去一家餐厅。
他大概是太谨慎了,神经末梢绷的太紧,嘴巴那道门就没看住,不假思索的冒出一句,“你不是对花生过敏吗?”
郑泽抬头,表情古怪,“小顾,你是怎么知道我对花生过敏的?”
陈又的脑子飞速运转,“是学长说梦话说的。”
郑泽一脸不可思议,“他说梦话吗?我跟他睡了挺多回,一次都没发现啊。”
陈又抓抓脑门,大表哥你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菜快上齐的时候,郑泽接了个电话,“老简,哎,我跟小顾在xxx吃饭呢,你就在附近?那你过来吧,我给你点了啊,嗯好。”
电话一挂,他就自言自语,“得,还想单独谈谈呢,又不成了。”
陈又心说,当然成不了,简单不可能放心我俩谈事的,他谁都信不过。
不到十分钟,简单就来了。
他一坐上桌,郑泽就不会再去看着陈又,拿实质化的锐利眼神时不时的探究来探究去。
陈又负责消灭美食,简单跟郑泽一对好兄弟天南地北的聊着。
他们的感情越好,陈又就越心疼大表哥,你说说,自己正在伤神费力调查着案子,真凶就在身边,还是信任多年的兄弟,这事摊谁身上,都是晴天霹雳。
桌上的好氛围停在陈又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
他今天穿了双蓝色的球鞋,款式是比较复古的,像是二十年前的老设计,这是原主鞋柜里保养最好的一双球鞋,价格绝对不便宜。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简单盯着他脚上的球鞋,很不高兴,甚至是愤怒。
陈又僵在原地,紧张的问系统,“怎么了怎么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我的球鞋什么地方撞到简单的哪个点了?”
系统无能为力,“我也没有目标的资料。”
陈又指望不上了,他低头检查鞋子,是鞋带不对称,还是球鞋的颜色?总不至于是系的蝴蝶结吧?
见简单的视线落在青年的鞋上面,郑泽似乎这才看见了,“小顾这球鞋哪儿买来的?这么老的款式,现在还有?”
他啧啧,“真不懂现在的时尚趋势,杂志上模特穿的衬衫,我妈就有一件差不多的,挂了几十年了……”
简单徒然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陈又趁机去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鞋店,买了新鞋换上,郑泽问的时候,他就随后说球鞋磨脚,不好穿。
简单再回来时,菜都冷了,他的身上有很重的烟味,神情倒是没有异常。
陈又赶紧把脚摆出来,给他看新鞋。
简单抬眼,笑道,“怎么,我出去抽根烟的功夫,错过了什么?”
郑泽在陈又前面说,“你是抽根烟吗?”
简单耸肩,“烟瘾犯了。”
“少抽点吧,肺还想不想要了?”郑泽说,“我有事要回局里,小顾,你记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简单看着青年,问他怎么想起来在吃饭的时候去买了鞋。
陈又给了相同的回答。
简单扫了眼,“这双不错。”
这时候,陈又把背包拿起来,挂在拉链上面的小熊挂件随着这个动作左右摆动,非常引人注目。
简单问道,“那挂件是你前女友的?”
“不是,”陈又说,“我买东西的时候,满额送的。”
简单二话不说就把手一伸,将小熊挂件弄下来,拎在面前看,“挺可爱的,我要了。”
陈又的脚尖习惯性的点着地面,知道么,这是老子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差点跑断了腿给你买的。
小熊穿着黑色小西装,带着绅士帽,脖子上打着领带,每一处细节都很精致,一看就是价格不便宜,还很漂亮。
那要是活动送的,商店的老伴准是脑子被门夹了,在散钱。
简单不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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