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血的急诊医生很痛恨。”
说到这里,陈又停顿了一下,将毛骨悚然的气氛带出来,“会不会跟姜医生有关系啊,我听说她来医院前是在急诊室待着的,她现在还被查出来有艾滋。”
“你看啊,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哪来那些巧合,不都是某一方,或者双方精心安排的?”
阎书皱眉,问的是另一件事,“你没跟那个病人有什么接触吧?”
陈又心虚,“我就摸了摸。”
阎书的下颚线条霎时间冷硬,周身气息也凌冽下去。
吞了口唾沫,陈又弱弱的解释,“男科那边跟心外不同,每天都要跟那些东西打交道嘛,我也不例外的。”
阎书问,“高兴吗?”
陈又脱口而出,“高兴啊。”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操,智障陈,你早晚要把自己坑死。
办公室的气压好低,危急关头,陈又动用超级武器,勾着阎书的脖子就去打||啵。
另一处,高档的小区某个楼层,某个室内一片狼藉,沙发上掉着半个玻璃杯,桌椅东倒西歪,玻璃茶几碎了一地,鲜红的玫瑰被踩烂,精致的花瓶碎成多块,蹦的到处都是。
姜美人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她披头散发,眼神空洞,左手的食指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血滴滴答答的,在脚边凝聚成一小滩血红的水迹。
十二月了,风很冷,从阳台吹进来的时候,无情又强势,根本不管是什么场合,横行霸道,不可理喻。
血腥味被风卷着往上空飘去,往四周散去,姜美人脑子里的某根炫猛地颤了一下,她抓紧凌||乱的长发大声尖叫,“啊——”
视线被地上的血迹吸引,姜美人就那么盯着,用一种见到厉鬼的恐怖眼神。
直到眼睛酸涩,眼泪夺眶而出,在脸上淌过,留下一道道温热的水||痕,又被风吹凉了,冰了。
姜美人看着食指的伤口,看着那些血,她呵呵呵的笑起来,笑声凄厉,无助,恐慌。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地上的手机响了,是姜美人的父母,她没有去接,只是坐在原地,又是哭又是笑,像个疯子。
姜美人用手捂住脸,是谁,谁把病毒传给她的?这些年她虽然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是她已经查过了,那几人都没有问题。
她猝然拿开手,脸色更白了,是他,一定是那个人!
当天晚上,门铃的声响惊动了姜美人,她一直坐在地上,听到铃声,整个人如同被刺了一下,有了很大的反应。
是阎书吗?他担心我,所以来看我了,姜美人抓着沙发边缘慢慢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门外的人不是阎书。
姜美人呆愣一瞬,就扑上来捶打,撕扯,嘴里语无伦次的吼着,“是你对不对?你有艾滋,还传染给我了,是不是你?”
男人捉住姜美人的两只手,一个阔步进来,用脚踢上门,“是我。”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显然是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思考。
或许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连个借口走不找,姜美人僵硬了短暂功夫,发疯的尖叫,“你为什么要害我?”
男人将她的手反剪在后,逼近她几分,距离暧||昧,下一秒就会做出某些冲动,“这还得问你自己,姜医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七年前的夏天,xxxxx医院急诊室,你给一个男孩输血,想起来了吗?”
姜美人哆哆嗦嗦的,“你……你是……是那个……”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男人苍白的嘴角向两侧划来,露出一个可以说得上是愉悦的笑容,“真好啊,你想起来了。”
他嘴边的弧度还在,却让人感到阴森,“如你所想,我就是那个被你输进感染艾滋病毒血液的倒霉鬼。”
姜美人遍体生寒,七年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现,她不停的发抖,刻意去逃避,吃药,选择性的失忆,那段过去最终还是被破开了一个口子,流出来的是血。
“那是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一手牵制着她,一手去捏她的下巴,“那我呢,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承受别人的冷眼和厌恶?”
“你知道吗?在我被查出有艾滋以后,我就被学校开除了,我的弟弟妹妹都不敢靠近我,他们哭着拿东西砸我,让我滚,甚至我的父母都开始疏远我,对我戒备,渐渐的,我连迈进家门的勇气和机会都没了。”
“现在的我除了一身艾滋病||毒,再也没有别的,啊不对,我还有你。”男人笑的挺开心,“姜医生,你会陪着我的,对吧?”
姜美人大力挣扎,却像个小丑,她尖酸刻薄,疯了般的叫,“当年是你命不好……对,就是你命不好!”
“这话说的,没错。”
男人叹息着摇头,“姜医生,你有今天这个结局,也是你命不好啊。”
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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