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床上捂着呢。”棉被买得厚,夜里睡觉都没有烧炕,进了内屋,问小洛冷不,“你冷了,娘给你烧炕就暖和了。”
小洛躺在床上,翘着腿,晃着光秃秃去的小脚,“冷。”
沈芸诺好笑,抱了柴火,不费劲的燃了起来,不一会儿,小洛坐在床上喊热,沈芸诺替他脱了外边的衣衫,好笑道,“在屋里玩,娘去外边抱柴。”
灶房里的柴差不多没了,她出门抱了许多,回来看鸡孤零零得窝在角落里,抓了点粮食喂她,回屋,坐在窗下纳鞋底,过年了,一家人有了新衣,鞋子也不能落下,鞋样子还是问的大生媳妇,依着她说的裁剪的,纳鞋底比做衣衫速度慢,裴征回来,才做了一点。
“阿诺,石舂也借回来了。”放下背篓,洗了石舂,按着沈芸诺说的法子舂起来了,不一会儿,屋子里就萦绕着刺鼻的辣味,呛得小洛直打喷嚏,裴征也好不到哪儿去,抱起石舂,尴尬地笑道,“我去外边。”
他就是挨着沈芸诺,忘记茱萸味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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