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诺差不多了,她捆了好几把,系在篮子上,心下高兴,“下午还来不?”草上有雪,低头才发现她的裤脚湿了,风一吹,全身蔓延着无尽凉意,哆嗦了下身子,看向沈芸诺,比起她,沈芸诺好很多,“我们快回去吧,天太冷了。”干活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停下来,浑身都冷。
想起沈芸诺说的,要怀孩子,不能凉脚,心里惊慌起来。
沈芸诺点头,提起篮子,缓缓下山,不想在路上遇着上山的韩梅,沈芸诺笑了笑,金花则冷哼了声,韩梅也没料到会遇着二人,平静的脸夹杂着丝僵硬,得知沈芸诺和裴征在山里挣了银子,大家好似忘记这边山头的野菜了,都爱去那边转悠,纵然是起火的杂草,也是从那边割回来的,她无意间上山见着山里有野菜,这才动了心思,她谁都没说,吃的时候上山掐些回去,被人瞧见了,也只以为她篮子里野菜少,费了许多时辰才找到的,天冷了,大家不乐意上山,反而便宜了她,没想着,沈芸诺和金花会来这边,顿时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每次遇着沈芸诺,好似总没有好事儿,旁人不会怪沈芸诺而反过来怪她,连裴勇也是如此,紧紧盯着沈芸诺微红的唇,垂头,小声道,“你们也来了。”抿了抿唇,面色微动,待沈芸诺快越过她时,猛地出声道,“天愈发冷了,三弟妹下山,若有人问起篮子里的野菜哪儿来的,还请三弟妹不要说实话。”
为着不引起怀疑,她每日都掐得不多,往里边走,还有更多,她一个人,心里害怕不敢太往里边了,村子里的人都上山,那些野菜不过三日就没了,她还想着靠这些野菜过冬呢。
金花听着这句皱起了眉头,山是大家的,韩梅的意思是想独吞了那些野菜,出言挖苦道,“不让阿诺妹子说实话,难不成我们篮子里的野菜还能是去地里挖的?小木娘,你还真是精明……”
她最看不上韩梅闷声不吭,一出声就是为难人的,沈芸诺性子好说话,裴勇过去帮忙没说什么,是其他人,心里早就存着怨恨了,韩梅不想让大家知道山里有野菜,和沈芸诺有什么关系,今日沈芸诺帮着骗了村子里的人,待被发现了,旁人会如何议论沈芸诺,韩梅这种人最是厌恶,穷凶恶极算不上,平易亲和有,可就是满脑子为着自己打算,带着她都看不过去了。
沈芸诺拉了下金花嫂子的衣袖,缓缓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和韩梅,道理是说不通的,只要她活着一日,就不会在乎别人的处境,因而,并未理会韩梅的话,径直下了山。
风卷起树上的雪,啪嗒声,雪坠落,少数撒在了金花头上,金花一脸愤懑,“你拉着我干什么,那种人就该好好骂骂她……”
沈芸诺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只是不想金花嫂子费力说了一大通没人听的话,我大嫂,不会听的。”对付韩梅,最好的法子就是置之不理,略过她,该做什么做什么。
金花转而一想,心里愤懑也少了,“也是,对牛弹琴说的就是你大嫂那种人。”金花弯腰,提了提自己的裤脚,提醒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双脚冰凉了。”
罗春苗见她们挖了这么多野菜,尤其是沈芸诺篮子里的,颜色鲜嫩,好奇道,“还以为山里没野菜了呢,你们衣衫湿了,快进屋,屋里烧着炕,暖和暖和。”金花走路不注意旁边的枝桠,湿了裤脚,而沈芸诺,则是弯腰割菜的时候被枝桠上落下的雪打湿落衣衫,见金花裤脚湿了大片,日头又还早着,沈芸诺提议道,“金花嫂子,我们进屋坐会,待你的裤脚干了些后再回去吧。”
金花是真的冷了,将篮子放在旁边的石阶上,问了罗春苗哪间屋子,蹭蹭跑了进去,吓得炕上的小喜和大丫惊叫起来,看清是金花,大丫才缓了过来,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不认识金花,哭了起来。
罗春苗进屋,好笑道,“快叫金花婶子,小喜挪挪身子,让金花婶子上炕坐着。”平时这间屋子白天不烧炕,今天大丫来了,罗春苗担心她冷着了,才特意烧的炕。
金花脱了鞋子爬上炕,顿时,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朝沈芸诺招手,沈芸诺笑着摇头,“屋子里暖和着,我穿得厚,不碍事的。”见大丫还取了帽子,沈芸诺上前将她外边的衣衫脱了,屋里暖和,出门就该冷了。
没过多久,金花的裤脚干了,鞋子还湿着,罗春苗找了自己的鞋子给她换,“你穿着回家吧,鞋子湿了,穿在脚上容易着凉,过两日我过来拿就是了。”
沈芸诺他们灌腊肠还需要人,过两日裴年帮着买了猪回来,她还要过去帮忙的,家里不差鞋子穿。
金花见她一脸真挚,也不客气了,笑着道谢,穿上鞋子,用绳子将自己得鞋子捆起来拎在手里,和沈芸诺出了屋子,路上,少不得说起罗春苗,“同样是聪明人,你大堂嫂可比大嫂好相处得多。”金花心思算不上细腻,然而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还是多少能分辨的,罗春苗说话的时候一脸真诚,不像韩梅惹人嫌。
沈芸诺笑笑,问大丫小喜家好玩不,大丫直点头,说在小喜家吃了糕点还有糖,沈芸诺揉揉她的脑袋,好笑道,“下回再过来,你也给小喜姐带糖。”邱艳怀着孩子,家里从来没有少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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