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狠狠地盯着那条骨蛇。
我这个时候,才算是回过神来,胡大有自然不是要杀了陈所长,他的目的是那条骨蛇。但那条骨蛇死死地缠在陈所长的身上,他一钢叉下去,尖利的钢叉是钉住了骨蛇的头部,把那条邪气诡异的蛇钉在了陈所长的胸口,但是,钢叉也同样刺进陈所长的胸口……
陈所长虽然气绝身亡,但双眼大睁,透着一股子的不甘和暴戾,和旁边已经化成白骨的骷髅头两只空荡荡的眼窝子一样,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
“徐大夫……我要死了……”二丫死命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刚才是二丫帮我挡住了陈所长的子弹,让我幸免于难。二丫的双手,仅仅的捂着鼓起的腹部,我看的出来,她腹中的那个孽障,正在死命是挣扎,但是没有用了——陈所长的那颗子弹,正好打在了她的腹部。
二丫是活不成了,鬼胎同样也别想活了,就算它的生命力再怎么顽强,它也休想活下去了。
“徐大夫,你……喜欢我吗?”突然,二丫轻轻地笑道,明亮的眸子里面,透着一股子的执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殷红的血泪,触目惊心,“徐大夫,我如果——如果能过不死,我想要嫁给你……”
我愣然,想起当初给二丫剥去脸上蛇鳞的戏言,二丫曾经吞吞吐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口,想来是姑娘家矜持,而今日她也知道,自己绝无生存之理,竟然对我吐露心声。
“如果可以,我想要娶你!”我握着二丫的手,只是我能够给她最后的安慰了。
“我死了,这鬼物就不能出来了,你们……还是可以……可以活下去的……”二丫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而她腹中的鬼胎,再次没有等到见着天日,就胎死腹中,终究不能成型。
只是可惜这个心底善良的丫头,自选了死路,把活路留给了我们。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突然,老叫花子扯着头发,大叫了起来。
转瞬之间,二丫和陈所长都死了,他还明白什么啊?老叫花子指着棺材,结结巴巴的一瞬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心中一动,放下二丫的尸体,突然盯着那具棺材道:“棺材……出口在棺材里!”
“对,出口就在棺材里面,你们谁过来帮个忙?”老叫花子叫道。
胡大有终于回过神来,走过去,当即三人一起发力,抬起棺材。果然,棺材一经移动,却听得下面发出“喳喳”的声音,似乎是机关声。随即,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口,散发着陈腐的臭味……
我看着那洞穴,陡然大叫道:“别下去,有危险!”
但是,我说得还是迟了一点,胡大有一看到那个洞窟,就忍不住探头下去,随即,在手电筒黄昏的光柱下,无数的触手陡然升上来,一把卷住胡大有,拖着他向下坠入。只听得砰的一声,胡大有就重重是摔了下去。
我和老叫花子面面相窥,一时间,都是胆战心寒,那些触手都是什么东西?不管怎么害怕,这是唯一的希望,我对着老叫花子比画了一个手势,从地上捡起来陈所长留下的那把枪,再次向着洞口探头而去——
洞窟口,有着一条斜斜的石阶,延伸向下,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但是,如今在石阶上,却站着一个无头尸体。我用枪指着那具无头的尸体,看着老叫花子道:“是牛老头子的尸体!”
“是了,你师父和牛老头子有仇,所以,就算他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他的!”老叫花子冷冷的道。
我早明白,师父势必就的老叫花子口中的所说的那个大夫——只是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一切都是师父所为。
“现在怎么办?”我一颗心砰砰乱跳,问道。
“出路势必就在这地下通道里面,只是——”看着那挡在石阶上的无头尸体,想到刚才那些把胡大有拉扯下去的怪异触手,我们两人都有些胆颤。
老叫花子看了看我,低声问道:“那些触手,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他是你师父,如今他弄出来的这些东西,你会不知道?”老叫花子阴阳怪气地道,“你瞧瞧,转眼之间,又是三条人命……”
我听着刺耳得紧,反唇相讥道:“如今我和你在一起,你要是不想,你下去就是,我等着!”
“你做梦了呗?”老叫花子冷笑道,“等着我死了,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要不要下去,你自己看着办!”我没好气的道,说着,我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举着枪,向着石阶下走去。
老叫花子跟在我背后,石阶很长,我一步步地走下去,脚步声落在空荡荡的墓穴中回响,和我的心跳混合在一起……
虽然枪在手,但我依然惧怕不已,刚才陈所长不也一样有枪,却防不了那骨蛇的偷袭——在这样的地方,一切的武器,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够……
距离牛老头子的无头尸体还有三步之遥,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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